至於楊楚雄的屍體則是另一個方向。
蒙如玉視線跟隨。
沈錄來到其身邊，淡淡道；“天師是要給楊氏敲個警鐘？”
隻見蒙如玉搖搖頭，平靜道；“楚狼滬，挺慘的，終會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楊氏現在的氏族繼任者，是他妻子，楊女臣。”
“此事要不要告知楚狼滬。”沈錄沒有讀蒙如玉心思。
自然不知道其心中所想。
“不用，該知道的早晚會知道。”
“江湖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今日跑出去不少妖魔元神，恐找皮混入人群中，天師塔弟子不喜鬨市，恐怕難以清掃乾淨。”沈錄道。
“我會傳訊斬妖司司主黎歌，多派些斬妖官來帝都，一層塔殿的妖魔元神，都算不得大妖，不會給帝都引起很大的麻煩。”
“我天師塔需要弟子輪守了，如今城中城散去，很容易混進一些不良之人。”
說罷蒙如玉走上旋梯。
沈錄看了眼恢複如常的天師塔，眼底流露複雜之色。
他的心眼通，看儘世間百態，心念。
實際已經沒有什麼能在心底掀起波瀾，但歸來這兩日總是心神不寧。
時常想起魔界大門戰場。
他知道安家是正確的。
人心霍亂，遠不及法則生靈入世危險。
有時還會想起一位女子。
與他並肩作戰過的女子，司徒月昭。
哪怕自己隨時會被蝰蛇殺性占據，被侵占理智，也不怕，待在他身邊的人。
此時的司徒月昭還在雍州魔界大門處。
三日時間，魔界大門的屍體還未完全處理完，可想而知人族傷亡情況。
其他在野軍隊已經撤離休整。
因為墨羽卒是本土軍隊，被留下來打掃戰場。
這司徒月昭一點沒有郡主的架子，與將士們一同搬運著屍體，有些完整的會送回家鄉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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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的隻能長眠於此。
“阿切…”隻見司徒月昭抹了把臉上血跡；“最近怎麼老打噴嚏，本將軍身體強著呢，不可能染上風寒，是哪個混蛋惦記我！”
“肯定是三弟，我把他打暈，送回雍州城，他不服我，回去定要好好教訓！”
司徒楓溪幫助將士們將幾具屍體甩上馬車，瞥了其一眼道；“二妹，你就彆疑神疑鬼的了，你那兩把大錘這麼生猛，誰敢惦記你啊？”
一旁許多墨羽卒雖是疲憊，但似乎也憋不住。
臉都咧變樣了，硬是將笑臉憋成了哭臉。
此時戰場上，見慣了死人堆的他們，難得有了點生人之氣。
“本將軍是墨羽卒統帥，你看看你們一個二個，打仗力沒少出，軍功卻一點撈不著，怎麼跟死去的兄弟們交代？”
這下眾多墨羽卒情緒瞬間低落不少。
司徒月昭有些不忍，拍了拍胸口染血的鐵甲，保證道；“不過你們放心，這一仗，雖然天下人不知道，但我墨羽卒的名頭在外州各軍也一定是響當當的了！”
“誰也不敢小瞧我墨羽卒，回頭朝廷撫恤若是我不滿意，本郡主提著大錘，殺入皇宮，把那皇帝…”
話音未落。
大哥司徒楓溪趕忙跑上前去，將其嘴捂住，怒斥道；“胡說什麼？”
說著看向四周小心翼翼道；“郡主年紀小，大家都當沒聽到。”
“放心吧，我們都是司徒家的兵，不會亂傳。”
一眾將士們大笑起來。
打掃戰場似乎比之前更有力氣。
郡主的話，在他們看來就不是戲言。
敢頂著天下之大不諱，講出這等荒唐話，便證明郡主是真心為墨羽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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