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孝等人看著裴靜思如今的模樣,手探了探,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有些說不出口。
如今裴靜思的模樣,氣質,根本不似人間該有的美態。
水神的柔美,花神的嬌豔,讓人自慚形穢。
司徒兄弟互相看了看,隨後兩目光轉向眼前巨大的水浪結界。
高聳入雲沒有邊際的水浪,很難想象是眼前的人所為。
李宏達看了眼四周,青州城百姓被水流卷去很遠很遠,唯有晚秋亭的人被留了下來,咧嘴道;“你確定是想我們走?還是隻是在做試探。”
裴靜思目光掃過獨孤泣,以及幫助晚秋亭守街的眾人,淡淡道;“我很想知道,安家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們出手的,這是我更加了解我男人的機會。”
五皇子李宏孝掃了眼妻子,笑了笑;“我為了我的家,安家?這世間根本沒有安家,隻有我自己的家。”
李宏孝知曉一些黎歌與裴靜思的事,也能看出裴靜思想要得到的答案是什麼,不介意成人之美,點透裴靜思一直以來有些抗拒的所謂安家。
裴靜思雖然放下了仇怨,但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原諒安靖舉對裴家的所作所為。
李宏達平淡道;“晚秋亭,是我母親死去的地方,我自然不允許,任何生靈,毀滅我母親的存在痕跡。”
李宏達同樣是安靖舉的世仇,上一輩,這一輩,都有些恩怨。
自己的父親,李文昌是死在安靖舉父親,安雲瞻手中,母親刺殺安靖舉與安家管事陶伯廝殺,死在了晚秋亭。
他自己與安靖舉亦有些交鋒,但李宏達不得不承認,安家這世仇,從未主動散發惡意。
一切都是命。
不過他依舊想與安靖舉華山一戰,就如當初傅心伯明知必敗,會死在天盛榜,也要與自己一戰一般,在此之前,安靖舉不能敗。
王奎搖搖頭;“我隻為自己出手,已經賭上身家性命,我不能懷疑自己。”
這驅魔司司主王奎,是個投機者,所有行為,都為的是活著,活的更好。
但他被吳雲峰救下後,改變了投機思想。
永遠投機,便永遠活不出自我。
當他看到這病勞子麵色蠟黃的高手前輩,為了治病,不惜賭上自己這條命的時候,他便想清楚了,在世間夾縫中小心翼翼賴活著是沒錯,但不能隻是身體活著。
他王奎,對世間也非毫無用處。
至少他明知道晚秋亭會極度危險,剛剛入勢不久,敢來晚秋亭。
已經說明一切。
吳雲峰咳嗽兩聲,看著這絕美的女子,乾澀道;“小丫頭本事不小,發動如此滔天大浪,想必幕後神魔力量不是一般強大,留下我們就為了問這等無聊事,來都來了,還沒打完,放開這結界,我進去玩玩。”
“神魔,又能如何?”
司徒兩兄弟互相看了看,此刻的司徒月昭重傷未醒,於是道;“我們兩兄弟本事不行,就不進去添亂了,祝各位人生凱旋,神魔,沒什麼可怕的。”
三言兩語,便交代了來晚秋亭的態度,他們不怕神魔。
婆婆無涯看守人後半輩子全都用在了鎮守遺跡,天下,不需要神,這種事物存在。
獨孤泣黝黑麵龐毫無表情,或者看不出表情,淡淡道;“我放心不下砍柴小丫頭,她若來了沒打贏,我豈不是要一個人給烽火台砍柴,來了就來了,不就是打架,管對方是人是鬼,亦或者是神。”
羋嬌少女麵容透出笑容;“夠義氣,黑臉大叔。”
“沒大沒小。”獨孤泣對羋嬌屬實有些無奈,不過這丫頭雖說年紀小,但實力確實也夠的上資格沒大沒小。
顧長盈撅嘴;“安哥在哪,我在哪,安家,安的是心裡的家。”
楊女臣楚狼滬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