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星海深處來!
此石碑已碎裂大半,經風雪蠶食數年,棱角圓潤。
碑文經雨水衝刷模糊不清,幾人圍著石碑卻不敢貿然觸碰。
董依依跟著葉蘇星踏上這片不寬的平台,忽然腳步停滯幾。一種奇異的力量如重拳直接砸在她心窩。
片刻心悸,整個山川好似都開始搖晃,連連後退數步,強行打開眼皮可視野是間歇的黑白灰三色顛倒。
“葉蘇星。”
暈倒在荒郊野嶺隻因想到周圍還有一人,就有種強烈的安心。
再次睜眼時,董依依並非還在廢墟之上,也不置身於荒山之中。
她平躺於柔軟的大床正中央,照舊是橫七豎八的姿態,沒個正形的攬開發絲。
“葉蘇星,葉蘇星。星星,葉葉,我的小蘇蘇。”麻到骨頭縫裡話讓董依依麵色發燙。
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啊,叫地這麼順溜親切。
半餉房門被人從外麵拉開,身著真絲睡袍家居服的葉蘇星走進屋子,衝她一笑,柔聲道“醒了,時間還早,要不要多睡會。”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董依依再次脫口而出。
可她為什麼要管葉蘇星幾點回得家,現在不是應該問這兒是哪?為什麼暈倒?有沒有聯係她的家人?
“昨天夜裡,你這個小懶蛋啊又占了我的床。”葉蘇星的指節輕輕刮過她鼻尖。
董依依笑眼盈盈,麵上似頗為開心。
心裡叫囂一百遍走遠點,我不開心不開心,孤男寡女成何體統,不像樣子,有傷風化。葉蘇星你對不起你自己的老婆。
可她還在笑,笑得溫婉,似泡在蜜罐中幸福。
董依依這才恍然大悟自己根本沒有醒過來,這是夢,或者說得更糟糕點,可能還是上輩子某個記憶片段拚成的夢。
葉蘇星橫抱董依依“先去洗漱,然後去吃飯。”
董依依雙臂環抱住他的脖頸,撅起嘴“這十天半個月你倒是消失的人都不見,就記得打錢啊。我是給你管賬的嗎。你一個人在外麵多留點錢嘛,彆委屈自己。”
悄悄這說的什麼鬼話,有人打錢還委屈你了呀董依依。再看看你這溫柔純良少女勁,哪點和老娘有相似之處。
葉蘇星將懷中人放在洗手台上,說道“好。來張嘴刷牙了。”
董依依再次不平,隻想破口大罵這個沒骨氣的自己。老姐們沒手嗎,需要人幫你刷牙,要不要再給你喂個吃的呀。
“想吃什麼。我待會給你做。”
“吃什麼都行,隻要是你做的。我也給你做個糕點吧。”
“不用寶貝了,你這雙漂亮的手不能用來做飯呀。你一個人在家想吃什麼就讓阿姨做,或者訂餐。”
董依依隻覺得自己都要被肉麻吐了,這什麼鬼的呀。不過也難怪了“董大小姐”這稱呼。
這小姑娘嬌氣得讓董依依都想動手了。
而且葉蘇星你一個霸道總裁,“總裁”我是從這壕裝尋常客廳麵積的洗手間看出來了。可是“霸道”?霸道去哪了,你這根本就是個老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