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還問那麼多作甚?”
“放箭!”
那便衣首領一聲令下,無數道強弓硬弩從二層驛站射了下來,景黎頓時麵色大變,低喝道“列陣,護駕!”
一眾便衣禁軍紛紛衝上前來,將禹皇團團護在中間,景黎手持闊劍,四下揮舞,抵擋著周圍飛來的箭矢。
“陛下,您速速上馬車!”
“咱們先衝出去。”
禹皇微微頷首,身形一掠,矯健的飛奔入馬車的車廂,驛站上的一眾刺客看到禹皇要走也是紛紛從樓上一躍而下,主動殺出。
“將軍莫急!”
“殿下早有準備!”
那錦衣衛便衣從懷中取出一個響笛猛地吹響,隻見驛站之外突然衝入一隊身披甲胄的將士,為首之人身披黑色重甲,一臉的肅穆之色。
“陷陣營,列陣!”
一千陷陣營當即在禹皇的馬車之前列陣,景黎當即麵色一凝“陷陣營!”
“殺!”
那一群刺客看到這隊披甲將士的身影,也是露出一抹凝色,不過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在淮南蟄伏了這麼久,為的便是這一次。
如今已經暴露,無論結果如何,難逃一個死字。
“殺!”
一道道身影飛掠而出,他們的目標很是明確,就是陷陣營重重護衛的馬車。
“不知死活!”
“殺!”
高順舉起手中闊劍,身後的陷陣營也是開始了攻伐,不過,這畢竟不是戰場衝殺,這一行刺客各個武藝高強,卻是不通戰陣之法,仗著高超的搏鬥技巧,縱橫在陷陣營的陣容之間。
“鏗!”
“鐺鐺鐺……”
一道道刀劍錚鳴的聲音響起,禹皇透過車窗,眉頭緊蹙,這才剛出靈州,為何便有如此之多的刺客在此埋伏,甚至還搶占了一座官驛。
如此說來,自己的行蹤泄露了?
“目標,禹皇,不要戀戰,殺禹皇!”
“殺!”
為首的刺客眸中露出一抹凶厲,從懷中猛地取出一個玉瓶,將瓶塞打開,直接朝著馬車投擲而去。
“嗖!”
一道道毒蜂從玉瓶中飛了出來,高順麵色微變,連忙看向一旁的景黎“大統領,小心那毒蜂。”
不用高順提醒,景黎也是早就注意到了,一個空翻直接站在了馬車的車轅之上,手中長劍綻著一抹鋒銳的劍芒,將一道道飛來的毒蜂斬落。
“嗡嗡!”
那玉瓶中的毒蜂少說也有數十隻,不僅朝著馬車飛去,同樣衝進了陷陣營將士的陣型,好在陷陣營皆是身披重甲,唯有雙瞳裸露在外。
“啊!”
一個陷陣營將士不小心被一隻毒蜂蟄到了右手,瞬息之間開是腫脹發黑,緊隨之癱倒在地,全身麻痹,不出十息,便已再無聲息。
“小心這毒蜂!”
“該死!”
高順麵色大怒,一臉陰冷的望著麵前的一行刺客,冷聲道“絞殺他們,一定要留幾個活口。”
“諾!”
一眾陷陣營將士似乎也是被激起了怒火,空中飛舞的毒蜂很快便被斬落在地,而麵前的一眾便衣刺客雖然武藝高強,卻終究無甲胄護身,在一眾全副武裝的陷陣營麵前,雙拳難敵四手。
“撤!”
為首的便衣露出一抹濃濃的不甘,一聲令下之後,十餘位便衣飛身離去,景黎連忙衝進車廂,查看禹皇的狀況。
“陛下?”
“朕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