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您說什麼呢?”沈卿銘看著連打了三個噴嚏的沈懷琛。
沈懷琛摸了下鼻子,還好,沒有再打噴嚏。
“沒事,應該是被風吹的,不礙事的。”沈懷琛笑道。
沈卿銘看了下外麵,酒樓外麵的幌子是動都不動,哪來的風啊......
“杜先生,您剛剛說,不能一直等下去,您是怎麼想的呢?”沈卿銘問道。
沈懷琛看了沈卿銘一眼。
這個二兒子比較機靈,這個事情交給他做應該比較好......
“二公子,北胡那邊突然沒動靜了,你怎麼看?”沈懷琛問道。
沈卿銘一愣,沒動靜了,自己怎麼看?
該怎麼看就怎麼看唄!
北胡人不動,自己又不能拿刀逼著人家動。
“其實,要不我們主動出擊一下?”沈卿銘問道。
“主動出擊?怎麼主動?邊塞城主動出手?
不可能的!邊塞城的宗旨是隻想安心做生意,不想引起任何的紛爭。
所以,邊塞城怎麼主動出擊?”沈懷琛問道。
沈卿銘一滯。
是啊,邊塞城怎麼主動出擊?說到底,邊塞城也是胡人的牧民多。
逼著人家主動出擊,這不就是逼著人家同室操戈一樣的道理嗎?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邊塞城其實不想打仗。
但是大渝那邊就想趁著這個機會把北胡打垮。
機會難得,北胡內亂,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等北胡再緩過來的話,大渝最終還是要吃虧。
“要不,我們好好想想,給大渝找一個比較好的借口?”沈卿銘小聲問道。
沈懷琛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沈卿銘。
沈卿銘呢,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沈懷琛。
他能感覺到,越和這個杜先生說話,感覺越熟悉。
好像很早就認識了,亦師亦友,好像什麼都能和他說一樣。
但是沈卿銘又能確定,自己以前真的沒有見過沈懷琛。
要不是那時候這位杜先生借住在沈府,他還真沒機會接觸呢!
不管他說什麼,這個杜先生都能和自己說到一起去。
時間一長,讓沈卿銘有種忘年交的感覺。
“杜先生,咱們都是大渝人,也不用說兩家話,您現在到底想什麼呢?”沈卿銘問道。
沈懷琛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在等北胡人犯錯啊!”
“北胡人犯錯?北胡人犯錯和您......”
一個念頭一下子就鑽到了沈卿銘的腦子裡。
北胡人現在消停了,也不說集結大軍了。
但這並不代表沒有機會啊!
比如說,北胡的那些軍隊要是乾了一些喪儘天良的事情呢!
或者再說的具體一點,要是北胡有些將士截殺了大渝的行商隊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