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秦貴妃略微擔憂的看著張辰,而後者則是如實的說道
“就在剛剛,定國公去勇毅候府宣旨查抄逆黨,微臣卻因為定國公府薛燁掌摑臣之未過門的妻子。
所以在後麵刑部張遮等人,以翰林院沒有加蓋大印之名,阻止定國公查抄勇毅候府的時候,臣並沒有進行及時的製止,而是選擇默認,臣請罪。”
沈琅看著躬著麵露愧疚之色的張辰,神情有些變幻莫測。
他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燕牧就算要造反也不可能選擇在燕臨冠禮的日子,這裡麵肯定有鬼。
但他麵對薛遠的要求,還是選擇了順水推舟,他就是要看一看燕牧會不會服從旨意。
並且他知道薛遠一定會用儘全力拿下燕家滿門的性命,不過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不管是拿下燕家滿門,還是燕牧抗旨不尊,他都掌握主動權,更何況他早先安排張辰保衛燕府,而親信謝危今日又是讚冠,所以肯定是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的。
“哦~既如此,那卿為何還要這麼做呢,難道因為區區女色,連朕的聖旨都不放在眼裡了嗎?”
沈琅正好有意敲打一下這位最近朝中風頭正盛的忠勇伯,於是看著張辰沉聲說道。
張辰聞言心略微提了提,不知道這是沈琅想借機敲打自己,還是真的因為自己找薑雪寧的原因,讓他失望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隻能先硬著頭皮說道“聖上,雖然微臣和勇毅候府並不相熟,可侯府在朝中的風格、口碑還是人儘皆知的。
就算要造反也不會選擇在燕臨冠禮的時候,所以這件事請肯定大有蹊蹺,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就是,額……”
“就是什麼,直接說。”沈琅看著張辰就是了半天,直接問道。
於是張辰心中一橫,直接一個頭磕在地上,就當是提前給沈琅上墳了“臣鬥膽進言,就是剛才通州大營嘩變給微臣提了一個醒,先不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此時將燕氏一族全部捉拿,這件事被邊關的燕家軍知道後,那麼會不會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從而也導致嘩變呢?
要知道大月國向來對我大乾賊心不死,如果邊關的燕家軍發生了嘩變,那麼大月國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如果大月國一擔突破了邊關,而南邊的平南王逆黨見到後絕對會再次起兵,那麼到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嗯~”沈琅聽著張辰的話後,心中頓時有些麻爪,他好像確實考慮的的有些不周全,光顧著內部的利益得失了。
燕家是否忠誠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他真正需要的是燕家手中掌握的兵權,畢竟擁有大乾一半戰力的燕家實在是太刺眼了。
另一方麵他已經從太醫口中得知,自己就剩這兩年了,可現在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怎麼能把這麼大一個爛攤子交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