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州大營並不像邊關的燕家軍一樣,從底層到高層全都是燕家的死忠,現在燕家交出印信後,誰拿到了就能得到兵權。
但是這印信可不是這麼好拿的,不說他還有個競爭對手薛遠,就說自己本身已經掌握了超過半數的禁軍,如果再讓他得到通州大營的兵權,那他不就是下一個燕牧麼。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和薛遠共同掌管通州大營的軍隊,互相監督、互相扯皮。
當然了,也有可能和劇情中一樣,沈琅把通州大營的指揮權交給謝危。
畢竟從這次燕家的事情中看,謝危的表現可以說是非常好的,不僅沒有徇私,還處處為朝廷著想。
這讓沈琅心中對謝危的信任感超過了薛遠和張辰。
再加上謝危在朝中又不結黨,妥妥的孤臣一個,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他,沈琅也會放心。
等幾人從沈琅這裡出來的時候,顧春芳首先開口道“秦大人、謝少師,刑部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和張遮就先行告辭了。”
張辰和謝危兩人自無不可,幾人說了兩句客套話後,顧春芳就帶著張遮快步朝著宮門走去。
行至一半的時候,張遮還是憋不住的說道“適才在禦前,謝少師所言明顯奇詭,老師不覺得有問題嗎?”
見顧春芳嗯了一聲,張遮立馬建議道“既如此,容學生回去稟明聖上。”
結果顧春芳卻歎了一口氣,用手指了指他說道“你啊,就是太直太硬。”
然後一把拉住張遮,四處看了一眼後小聲說道“今日謝少師將兵權尋回,對燕家的處理態度又沒得說,可以說是深得聖上信任,在這樣聖眷正濃的時候,你縱然是上諫了,聖上難道就會相信嗎。”
接著,顧春芳眼神深邃的看著遠方繼續說道
“本該是薛國公辦的差事,聖上交給了謝危,卻沒有給忠勇伯,而且薛國公翻遍了侯府,都尋不到的東西,謝危偏能,無論他用的是何方法,都說明了聖上,已經在提防薛、秦兩家了,而這種種的始作俑者便是謝危。”
張遮心有不甘的看著顧春芳問道“燕氏分明沒有罪,他卻將人發配至璜州那等荒涼之地,謝危此人,其心不正,老師真的要任由此人留在聖上身邊嗎。”
“此事,急不得,必得抓住其罪證,才能說服聖上。”
說完顧春芳認真的看著張遮,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率先跨步而出。
而這邊謝危也是有一堆燕家後續的事情要處理,便要和張辰告彆,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後者給被搶先了。
“不知謝少師可有要事,如果可以的話,秦某是否有這個榮幸到貴府叨擾一番。”
謝危略微奇怪的看著張辰,根據他收集到後者以往的信息,這家夥除了薑家之外,可從來沒有主動拜訪京城任意一家貴族世家。
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貿然說要去他的府中做客,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但他也不好拒絕,當即擠出一抹笑容說道
“忠勇伯難得登門做客,謝某簡直榮幸之至,必掃榻相迎。”
“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