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議事完畢,顧春芳在和張遮出宮路上的時候,突然開口道
“今日忽然提出讓你借計假扮那度均山人,事先也沒有跟你商量,你心裡可介意?”
張遮看了一眼顧春芳,直言道“謝少師今日會說什麼,誰都無法預料,自然也無法事先商量,一切隻能隨機應變擺了。
若能趁此機會查清一切,也是好事,學生萬沒有什麼可以介意的,學生隻是再想他為何會提出此計。”
顧春芳聽後卻搖頭道“這位謝少師看著與世無爭,心思卻重的很,城府委實有些深,我也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這一回要偏勞你了。”
張遮微笑著對顧春芳躬身行禮道“學生份內之事,何來偏勞一說,老師嚴重了。”
“得你張遮,乃刑部和朝廷之幸啊!”
顧春芳看著眼前的張遮,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在皇宮的另一邊,張辰和謝危同樣走在出宮路上。
此時,張辰正一臉歎息的說道“本來按照你的計劃,借刑部之手攬下公儀丞之死,然後再順勢跟著平南王逆黨那邊派來營救的人,一路跟到通州的據點。
既可除去平南王逆黨,又可再立一功,這樣聖上就會更加器重於你,而有了這份履曆,也好提前拿到通州大營兵權,可如今被張遮橫插這麼一杠子,怕是要壞事啊!”
謝危聽後卻略微怪異的看了一眼張辰,沒有說話。
“怎麼?謝少師有話但說無妨,畢竟咱們如今亦是同盟關係,那張遮的本事可是不小,如果你的身份被拆穿了話,對我也沒有任何的益處。”
張辰看到謝危略帶深意的眼神後,立馬說了一套漂亮話。
謝危看著張辰賣力的表演,隻是淡淡的說道
“顧春芳今日突然開口推薦張遮,確實在我的意料之外,隻是既然他已開口,而張遮卻又是個有能力的,我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不過……伯爺三番兩次的提及張遮會壞事情,是要謝某將此人解決掉嗎?”
張辰連連否認道“沒有沒有,怎麼會呢,畢竟張遮乃是朝廷新貴,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為好。”
“哦~是嗎,我還以為因為寧二姑娘曾經對此人有過特殊的感情,忠勇伯正好順水推舟的借著此次機會來借刀殺人呢,看來是我想錯了。”
謝危平淡的看著張辰,好像在說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張辰瞳孔一縮,略微吃驚的看著他,不過在一瞬間後就立馬反應了過來,當既否認道
“謝少師說的哪裡話,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想呢,我……”
謝危聞言隻是略微笑了笑沒有說話,徑直朝著前方走去,留下臉色有些陰沉的張辰。
……
張辰回到忠勇伯府後還是感覺頗為不爽,他沒有想到謝危這廝這麼敏銳,居然能夠猜到他的心思。
本來雙方合作,張辰為了顯示誠意,表明自己不會用謝危的真實身份來威脅他,所以想把公儀丞一夥人的屍首交給他,而後者卻在當晚派出劍書聯係他,說是既然如此何不廢物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