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聖上。”
隨著沈琅近侍王公公的一串高音,張辰、謝危和薛定非三人便在滿朝文武的見證下,扣見沈琅。
沈琅趕緊朝著三人擺了擺手“快起來,快起來。”
三人回了一句謝聖上之後,便都站起身來。
“眾卿旗開得勝,搗毀逆黨據點,剿滅逆黨中人,一戰斷了平南王北上作亂的狼子野心,實乃囯之肱骨,朕心甚慰啊。”
見眾人起身後,沈琅立馬當著底下的一眾文武大臣麵前,說了一番非常漂亮的客套話。
謝危此時卻向前一步拱手說道“聖上謬讚,臣等食國之祿理應如此,不過此番通州平亂,若非定非公子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忙,那麼根本就到不了通州,更加撐不到後麵忠勇伯的調兵。”
此言一出,各部的高官們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謝危這是玩的哪一套。
“罪臣薛定非二十年彆京,有愧聖上、有愧大乾,萬死難辭。”
就在朝廷眾臣有些沉默的時候,薛定非卻突然滿含淚水的跪下,張口就是一段精彩的場麵話,說完便一個頭磕在地上。
而這時大殿內的滿朝文武,這下子是完全憋不住了,各個派係的人員都在議論紛紛。
沈琅頗為不解地看向謝危和張辰“這好端端的為何以罪臣自稱啊,他真的是薛定非嗎?謝卿、忠勇伯,二位可否為朕解惑?”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薛定非,他其實也感到有些點頭疼,當然不是因為後者當年被迫救了自己,又待在逆黨那裡多年,怕對方對自己懷恨在心,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帝,沈琅的心腸可不軟。
主要還是由於薛定非的身份注定了會給當前的朝廷帶來一些變數,不過以他目前的身體來說,是最討厭這種變數的了。
所以在結合這兩天和謝危的一番溝通以後,他準備先按兵不動,想要先觀察一下這個薛定非。
“聖上,臣乃武夫,向來不善言辭,再說此番定非世子能夠及時幫忙,也是托了謝少師的謀劃,所以還是由少師大人來說吧。”
而麵對沈琅的發問,張辰立馬撂挑子,反而轉頭看向謝危,開玩笑這麼好的埋釘子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謝危麵對張辰的輕踩也是早有準備,依舊不慌不忙的說道“忠勇伯過獎了,聖上,臣數月之前機緣巧合之下被定非公子所救,彼時定非公子還以化名自稱,我二人暗中相交脾性頗投。
本以為隻是結交了一位正直之士,沒想到通州一役,定非公子亦在其中,若非他及時幫助忠勇伯作證、掩護,逆黨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更不會後麵被忠勇伯給一網打儘了。”
說著,還對著站在前麵的薛遠點頭、微笑示意“臣起初也覺得奇怪,後來詢問才發現,定非公子正是當年國公府的薛世子。”
“聖上明鑒,罪臣這些年,雖然身在逆黨,卻始終心向朝廷,一直想要尋找機會棄暗投明,效忠聖上,如今戴罪立功總算有顏麵麵見您了。”
謝危發言完畢後,薛定非立馬眼神通紅的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