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散朝之後,張辰對著身旁的謝危輕聲冷哼後,直接抬腳便走,結果剛剛走到半路,就又被沈琅的近侍王公公給叫了回去。
而剛剛被證實身份的朝廷新貴薛定非的身邊,則是圍滿了薛家派係的大部分官員們和一些之前和燕家親近的官員,而薛遠則是一言不發的距離薛定非隻有幾步之遙。
“世子爺,在下陳瀛,刑部侍郎,見過英揚校尉。”
這時接收到謝危命令的陳瀛跑到薛定非的麵前說道。
薛定非此時卻表現的異常謙虛有理“哎呦,陳兄客氣了,叫我定非便是,幸會幸會。”
陳瀛聽到這話後,也立馬是順杆爬上的問道“哎,方才聽定非說起舊事時,言必稱國公或者國公爺,卻不稱其為父親,不知是何緣故啊?”
“陳兄有所不知啊,流亡二十年,我從未悔過為聖上儘忠,但隻一樁憾事長銘於心。”
薛定非聽到陳瀛抓到的問話後,也是立馬配合的回答了他。
陳瀛接著問道“什麼事?”
薛定非低沉道“燕夫人乃不孝子生母,因憂思故,然而去不到三月,國公爺便已續弦,即便有皇命在先,我也耿耿於懷。”
“孽障!胡說八道什麼。”薛遠被薛定非這番話給氣的夠嗆。
“能生出個孽障出來,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聽到薛遠這麼說,薛定非那是一點也不慣著他,當即便回懟了過去。
“你……”
薛遠被這話堵的不輕,而薛定非卻又緊接著說道“公候之家名門高戶,娶個續弦進門懷胎,七月產女竟也沒有落下什麼不足之症。”
說著還嗬嗬笑了兩下,而其他圍在薛定非周圍薛家派係的官員們,此時心裡那叫一個七上八下。
他們現在各個恨不得立馬抽自己幾巴掌,沒事跑過來獻什麼殷情,這下好了,薛定非在這宮門口跟他老子杠了起來,這父子鬥法可殃及到了他們這些池魚了啊!
薛定非冷笑過後,繼續嘲諷道“最後居然還活蹦亂跳的,國公爺,你真是太對得起家母了。”
薛遠聞言頓時怒斥道“你對嫡母都敢不敬,真是反了天了。”
“你這個玩意兒,老子都不想認,那臭婆娘她算個鳥啊!”
薛定非聽到薛遠的怒斥,卻半點都不在乎,反而上前兩步湊到薛遠跟前嘲諷。
“你個逆子!我……”說著薛遠便抬手想要給薛定非一個大嘴巴子。
而薛定非則是眼疾手快的製止道“哎~怎麼著,還想在我麵前逞老子威風啊?想要讓我對你儘孝,不如把我當做逆黨,殺了乾淨。”
說完,薛定非又換上笑臉朝著陳瀛等人說道“諸位,今日是我第一日回京,我在層宵樓訂了個席麵,諸位若是無事的話,咱們可以一同把酒言歡,結交結交。”
而陳瀛等人則是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反駁薛定非。
薛遠隻能看著薛定非得意的帶著一票官員從他的身旁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