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拜完列祖列宗之後,薑雪寧在茯苓的引領下先一步去了洞房。
張辰身為一家之主,自然先要招待賓客。
至於沈琅則是在見證了拜家廟之後,已經離去了。
作為皇帝,許多時候確實等同孤家寡人,他在的話除了喧賓奪主之外,還會讓大部分人都不自在。
張辰看著已經擺到大街上的酒席,大步迎向了自己的戰場。
他通曉人情世故,哪怕是對於自己心底的敵人,亦不展露任何敵意反而極為親近,故而賓客多達三百餘人
張辰看著麵前賞臉來吃喜酒的賓客,臉上充滿了結婚的喜慶笑意,眼眸中卻露著上戰場的感覺。
這身份地位越高,越注重細微禮節。
場麵越大,越容易出錯,更要謹慎。
小到座次,大到說話的先後順序,這都是能得罪人的東西,故而交際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從這大廳酒桌的布局亦可看出來。
中間一正桌,然後左右以文武身份向外排列。
三百多賓客,張辰從頭到尾未叫錯一人名字,對誰都能說上一兩句,將自己在腦海中為數不多的所有社交話題全部說了一個遍。
這一圈下來就用了大半個時辰,而這個時候大部分賓客都已經離去了,隻有少部分與秦家親近的世家小子,還在一旁等著鬨洞房。
平日裡,張辰這個作為彆人家的孩子,可沒少被他們的父母給拿來舉例,也就是後來由於張辰擺爛後,這才逐漸從他們口中消失。
可哪知道這兩年,張辰這廝又再度崛起了,並且表現的比之前還要更為優秀,如果說以前張辰的官路亨通是由於秦貴妃和秦家餘蔭。
那麼這兩年他在朝中的地位完全就是自身實力的體現。
要知道在秦貴妃懷孕以前,無論是忠勇伯、禁軍副統領還是外戚的身份,都不足以讓張辰的地位這麼超然。
畢竟禁軍以前什麼樣大家都清楚,伯爵京城大大小小也有二十幾個,外戚那更加不用多說。
張辰超然的地位還不是由於他一手改革了禁軍,並且將它打造成完全不輸通州軍營的強軍,從而打破大乾軍方精銳來自燕家的壟斷。
張辰這時看向他們問道“你們還想幫著收拾?”
靖遠伯嫡子王林賊兮兮地說道“這些自然有人會乾的,哪裡需要我們動手。”
定山伯嫡子魏洛在一旁也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張辰這才恍然大悟道“你們是想鬨洞房?”
王林立馬理所當然地說道“古來習俗如此,難道秦兄還不給?”
“是嘛~我記得自己好像收到消息說,前兩天有一幫人在醉花樓因為花魁如煙乾了一架,這……”
張辰摸著下巴,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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