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絕不可輪防啊,大月挑釁乃是邊患,所求不過劫掠而已,但如果通州軍營輪防,則通州空虛,那金陵逆黨絕不會放過如此機會,勢必會殊死一搏,所……”
此時人群之中又有一名官員站出來大聲說道。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另一名官員給打斷了
“此言差矣,大月人狼子野心可謂是昭然若揭,如果要是讓他們得逞,那麼後果則是不堪設想,君不見前朝之事乎,再說通州那邊還可以調動禁軍。”
“萬萬不可調動禁軍,禁軍乃是大乾的最後一道防線,怎可輕動,大月那裡可以談,平南逆黨也不一定會動,但禁軍調動有個萬一怎麼辦,難道大家都忘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嗎。”
兵部尚書立馬就反對了這個提議,開玩笑京城多重要,禁軍怎麼可以輕易調動,彆一個搞不好再被兩麵夾擊了,而且無非就是苦一苦邊疆百姓而已嘛,為了大乾犧牲一下又能怎麼樣呢。
沈琅這時也有點猶豫不決了,於是扭頭朝著薑伯遊說道“看來大月定是知道如此,這才起了異心,薑尚書。”
“臣在。”薑伯遊立馬拱手回道。
沈琅問道“如果現在與大月開戰,戶部可以籌措多少軍餉?”
“回聖上,近三年間淮州水患、黔州蝗災,朝廷屢次減免稅賦,所以現在正是國庫空虛之時,若要興戰的話,恐是為難哪。”
而薑伯遊在聽到沈琅的問話後,也不敢耽誤,立馬就說出了目前大乾國庫的現狀。
“唉,輪防不行,開戰也不行,難道就等著大月興兵南下犯我大乾嗎?”
沈琅聽後先是歎了一口氣感覺心累,隨後更是氣憤的朝著眾臣說道。
“聖上,老臣願領兵前往邊關躬擐甲胄,請聖上應允。”
這個時候,薛遠突然非常勇猛的站了出來。
沈琅看著眼前自告奮勇的薛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如果說之前他還對自己的這個舅父有所期待的話。
那麼隨著最近這幾個月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後,他已然對薛遠的信任程度大大降低了。
這時謝危好像看出了沈琅的想法,正要站出來說話的時候,卻被傷愈複出的張遮給搶先了“聖上,臣以為不妥。”
“哦~愛卿何出此言啊。”沈琅立馬開心的問道。
而張遮聞言後卻不緊不慢的說道
“戰事主要在兵,而兵事主要在帥,國公久未領軍疏於兵事,對邊關戰況並不熟悉,且江南賑災貪墨一案尚未查明,國公仍是待罪之身,若此時掛帥出征,怕難堵天下悠悠眾口。”
“張遮,那你是要讓我大乾忍辱退讓?送公主前去和親嗎?”
薛遠立馬朝著張遮質問道。
張遮卻依舊維持自己的觀點道“這領兵之事,事關重大,還需慎重。”
沈琅接著問道“聽卿所言,你有更好的舉薦?”
“聖上,若我大乾真要與大月一戰,為國計、為民計,燕牧老將軍,是最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