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歸來之劍起葵花!
第一卷黑木崖上,傲劍江湖一聲笑第2章魔語聲聲,揮劍辟邪
風雪天涼。
心頭雜亂,思緒聯翩。
既身在此間,林平之絕不願滅門之禍重演,而若要避免,不外乎是尋靠山與增進武功以自強兩個選擇罷了。
麵對青城派,當今江湖能作林家靠山的不多,不外乎是五嶽劍派、少林武當及日月神教這幾家罷了。
日月神教未必看得上林家,林平之也不願與之為伍。
若說所謂正道多男盜女娼之輩,可畢竟還披著一層外皮,行事總要找出個說辭,相對會有一些顧忌,而日月神教就真是肆無忌憚了,直爽歸直爽,豪氣歸豪氣,但卻不能掩蓋動輒殺人滅門的惡舉,某些人謂之為魔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少林武當底蘊深厚,真死鬥起來未必就差了日月神教,但兩家看似和善實則滑溜乃至深沉,和尚道士都打得一手好太極,恐怕心都放在如何維係泰山北鬥這江湖地位上了,五嶽劍派與日月神教恩怨糾葛、生死敵對,未必就沒有這兩家暗中推波助瀾的成分。
而五嶽……
五嶽最強的兩家此刻怕是正在琢磨如何能奪取辟邪劍譜呢,去投靠這兩家豈不是羊入虎口?就算獻上秘籍尋求庇護,恐怕前腳獻笈,後腳殺手已至,那自恃一派宗師的真小人與偽君子哪能忍受自宮練劍這丟臉事有被傳出去的可能?就算自惜羽毛不直接下手,一個軟禁恐怕也難免,想要與虎謀皮也得自身有那兩三把刷子才行。
另外三嶽,南嶽衡山地緣最近,但想壓製青城卻是難,何況兩大高手之一的劉正風已是泥菩薩沉江在即,若是沾上,豈不是更給了嵩山一個染指林家的借口?到時候一句“我看你與劉奸賊關係甚篤,他已背離正道投向魔教妖人,你未必好到哪裡去,讓我帶你上嵩山好生審問”,真是理都沒處說。
北嶽恒山有三定在,實力不凡,但終歸路途太遠,且是女流,東嶽泰山怕是比起衡山還有所不如,都非上選。
何況,這幾家就算肯接納林家,但餘滄海一心圖謀辟邪劍法,明著不來,也會暗使手段,這三嶽未必能護全——甚至說,就這三家,能打發了餘滄海,還能架得住左冷禪和嶽不群?
這麼一想,真是天下雖大,求路無門。
所以說,外力可以有所依靠,但終究不能作為根本。
自身才是。
或許,此事還得著落在辟邪劍法上,這門絕學威力大,又可速成,怎麼看也是破解即來之禍的首選。
那麼,去老宅中,取來劍譜讓林震南參習?
先不提他就算知曉了秘密,會不會下狠心去練,更關鍵是這麼做的話,林平之過不去心中的坎。
無論前世今生,他都是有底線原則的,若非如此,上輩子他也不至於在堅守不住之後,淪落到自殘而死的地步。
何況,無論現在自家這情況究竟是接受了記憶情感的奪舍,還是破解了胎中迷的轉世,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此時他心中是認林震南為父的。
哪有算計生身之父去自宮的?
但若是自己去練……已有過一回經曆,那種切身之痛,至今想來仍是隱隱心悸,他真的不想再試。
當機立斷從嘴裡說出自然輕鬆,在旁觀者眼中也是不難,可真做起來又哪有那般容易?
林平之正沉思間,身後溫柔母語聲起“平之,怎麼在此發起呆了?”
這聲音在耳中無比熟悉與親切,來人正是他的母親王夫人。
“沒什麼,就是福州難得見雪景,這一遇上,就有些看得著……著迷,了……”
林平之隨口找了個說辭,邊說邊回頭,當見得母親麵,頓時目中微癡,意裡發呆。
說起來,從昨日回來到此刻,他還是初次正麵相見王夫人,哪怕記憶裡分明有具體的形象,可此刻再見清,分明隻覺對方渾身散發難以言述的誘人韻味。
王夫人雖說年近四十了,但嫁前在娘家,嫁後在林家,都是錦衣玉食,又會些養氣功夫,保養自然好,如今的確半老徐娘,風韻猶存,而且因常年練武,身上還有一股須眉英氣。
美豔嬌娘,理當親近愛撫戲之。
細細思來,生身之母,代父品之,豈不刺激?
此世為江湖,有內力,有超凡武學,強者為尊,何苦再受那律法道德牽絆,縱意人生豈不快哉?
見人美則睡之,見人厭則殺之,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縱情,如此方不負這個人間走一遭。
種種惡念縈繞,心猿並意馬,有種狂野有種衝動,在心中蠢蠢欲動。
林平之頓時驚悸填滿,猛地低下頭。
該死……怎麼會……這是他母親,他現在居然起了淫念?不,這絕非他本性……這種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到曾因此而瘋狂,曾因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