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歸來之劍起葵花!
客棧中。
見到恒山派眾尼到來,林平之主動起身上前拜見,抱拳道“晚輩見過定逸師太。”
定逸怔了怔,道“林少俠,你也在這兒啊?”
“是啊,晚輩幾日前就過來了。不隻是晚輩,還有泰山派的各位道長也住這裡呢,不過眼下都出去閒逛了,沒在客棧裡。”林平之笑了笑,招呼道“師太與眾位小師父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來來來,先坐一會兒吧。”
定逸點了點頭,對眾弟子道“你們都坐吧,叫點東西填填肚子。”
一圈尼姑紛紛落座好,占了好幾張桌子,這一下,原本顯得有些空落的大堂中就人氣大盛。
定逸與林平之就近坐下,同在一桌,定逸道“沒想到泰山派的道兄們也到這裡了,等他們回來,卻是要敘敘舊。”
林平之幫她倒了杯茶水,笑道“想必列為道長也有此心。”
他說完又故意看了看四周和門外,臉上帶著失望問道“敢問師太,餘滄海沒有與你們同行嗎?”
“你還想著找他麻煩嗎?也是,說好了的,他要給你個交待,現在距離約定的日子已經近了,他要是沒有動靜,你自然還是要找他的……”定逸怔道,“不過,他卻是沒與我們在一起,當日你離開後,他便也帶著弟子,與我們分開了。”
“可惜……”林平之搖了搖頭,暫時沒有多說什麼,隻道“當日分彆,明明是師太先上路,沒想到如今反倒還是晚輩早到了幾天。”
定逸道“這些天隻要在路上碰見個寺廟庵堂,總是忍不住要上門去叨嘮叨嘮,一來二去,就耽擱了些天,唉……”
林平之問道“師太似乎心情不佳?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定逸再次歎道“都怪我總要去那些寺廟拜訪,結果拜訪著拜訪著,不知道怎麼的,就將一個弟子給拜訪丟了。”
林平之皺了皺眉“這話怎麼說?”
定逸道“昨日我們從衡東縣的大浦寺出來沒多久,忽然發現隊伍裡少了一人,不知道是在哪裡將人給走丟了,我們十餘人將附近搜尋了個遍,卻怎麼都找不見人。”
林平之道“或許是那位小師父沒有從寺裡跟出來。”
定逸道“不可能,出大浦寺之時,我們點算過人數的,半分無誤,等察覺儀琳不見了之後,我們也重回去寺中尋找過,可卻找不見人。”
聽見儀琳二字,林平之擰眉,儀琳……這小尼姑未免太能來事了。
記憶裡,就是這小尼姑在與定逸走散後,被田伯光給擄走的,這次失蹤,不知道是否也會如此。
自從去年寒月,不知道該說奪舍重生還是破解了胎中迷的那一日之後,他做了不少事,其中設計、追殺餘滄海等一眾青城派之人怎麼也算是大事了,這種事件有足夠的影響,而且,中間還與恒山派打過交道,卻沒想到這樣都影響不到恒山派小尼姑走失這件事。
莫非,這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命運?
這個世界,存在著既定的軌道,也就是所謂的劇情慣性,或者說曆史必然?又或者洪荒流派裡,小勢可改大勢恒定的說法?不過這麼算,林家滅門放在這個世界怎麼也算是大勢吧……
雜思急轉,隻在一瞬,林平之安慰了一句“師太不要著急,儀琳小師父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不會有事。
定逸又歎了口氣,林平之繼續道“師太與眾位小師父先吃飯填填肚子,等泰山派的眾位道長回來,咱們就邀上他們,請大家幫著出城再去找找,人多力量大,總能找到的。”
定逸點點頭“希望吧。”
她們正吃著齋菜,忽然,外麵響起喧囂,卻是一名青年道士打橫抱著個渾身是血的人跑過來,仔細一看,卻是天鬆老道士,而他們身後,還跟著天柏與幾個泰山派弟子,其中,天柏道人臉色蒼白,左手握著右手手腕,叫一個泰山派弟子扶著走過來,也是鮮血落了一地,濕透了衣袖。
客棧中,林平之、定逸等人吃了一驚,一齊放下碗筷,搶出身去。
定逸驚怒道“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林平之將臨近大門的一張桌子上麵碗筷茶杯儘數掃落,讓人將天鬆放下,同時幫著查看。
天鬆道人胸口挨了一刀,傷口狹長,卻深可見骨,此時氣息奄奄,天柏道人稍好,隻是右手手腕被人挑了一刀,不過傷及筋脈,往後,這隻手怕是要半廢了。兩人都血流不止。
各自以強橫真氣,強行幫他們封住了幾處要穴,止住了流血後,定逸又取了隨身攜帶的恒山秘製靈藥,讓旁邊的年輕道人給兩個老道士敷藥療傷。
同時,怒氣衝衝向還清醒的天柏道人詢問“天柏師兄,這是怎麼回事?誰將你們傷成這樣?”
天柏道人道“是,是田伯光……”
頓了一下,想起了什麼,急叫道“不好,定逸師太,你快去回雁樓,田伯光那淫賊在那裡劫持了你恒山門下一個弟子,現在全靠華山派的令狐賢侄與他周旋,若是去晚了,隻怕兩個人都有危險。”
林平之若有所思,看這情況,與記憶裡雖然十分相似,可終歸是有所變化,不大一樣了,比如,此番令狐衝倒是免了被當成淫賊同夥的結局。
“什麼?”
而定逸師太聽罷,臉色驟變,哪能不明白這說的就是剛剛還與林平之提及走散的弟子儀琳,伸手一晃,搶過旁邊一個泰山派弟子的佩劍,奪門而出。至於她自己的佩劍,放在吃飯的桌子上了,她也顧不上,隻顧“就近”原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