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邊倒酒,一邊問道“令狐兄這次來衡陽,是為了衡山派劉前輩的金盆洗手大會?”,一邊倒酒,一邊問道“令狐兄這次來衡陽,是為了衡山派劉前輩的金盆洗手大會?”
令狐衝道“是啊,劉師叔金盆洗手是五嶽劍派的大事,我華山派自當與會。”
林平之又問道“那令狐兄與劉前輩同為五嶽劍派門下,可知道他好端端的,為何突然要退隱江湖?”
令狐衝道“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多半是劉師叔厭倦了江湖上的腥風血雨和爾虞我詐吧。”
林平之道“此事我倒是有所耳聞。”
令狐衝道“哦?林兄知道?”
林平之點頭道“先前,我在來衡陽的路上,偶遇了嵩山派的一些弟子,暗中聽他們提及了一些,劉前輩退隱江湖,可不隻是厭倦江湖生活那麼簡單。”
“怎麼說?”
令狐衝來了興趣。
林平之道“說劉前輩是和日月神教的長老曲洋勾搭成奸,欲以大會為名,行謀害武林同道的勾當。”
“胡說八道。”
令狐衝和另一邊的小女孩異口同聲。
林平之目光掃著兩人,道“兩位好默契。”
令狐衝尷尬道“劉師叔名聲在外,向來醇厚,豈會勾結魔教妖人做這等事?這事必然是有人在構陷。”
小女孩也道“就是,就是。”
他旁邊的老人,在林平之說出劉正風曲洋勾搭成奸的時候,杯中茶水就晃了一下,蕩起一圈圈漣漪,顯然受驚,心情不平靜。
這二人,便是曲洋、曲非煙祖孫二人。
聯係著記憶裡的情節,林平之早就猜出是他們,眼下其實是特意說起這事,他雖不大願意直接插手進嵩山衡山兩派的勾當之間,但眼下既然碰上曲洋,卻不介意說上一說,從旁提醒幾句。
林平之道“誰知道呢?反正,我看嵩山派的人肯定是信了。他嵩山這次來了不少弟子,那十三太保也來了好幾個,我在暗中觀測,個個都是殺氣騰騰,自然是認定了這件事,打算為你們五嶽劍派清理門戶了。”
令狐衝吃驚道“啊?嵩山派怎麼如此衝動?他們就不怕引起嵩山衡山兩派衝突?”
林平之道“他們大義在身,衡山派又怎麼敢衝突?”
令狐衝道“可他們若無證據,所謂大義隻是空口無憑罷了,難不成劉師叔還能有與曲洋的書信往來被他截獲了不成?”
林平之道“嵩山派既然敢這麼行事,自然是有了一定的證據,何況,就算拿不出實證又怎樣?嵩山掌門人那是你們五嶽劍派的盟主,他的麵子何等之大?他的話,江湖上有幾個人不信?一言既出,那就是證據了。”
令狐衝遲疑“這……”
林平之又道“再者,嵩山派大可以自證清白為名,逼迫劉前輩在限定期限內殺了曲洋明誌,到時候,你說劉前輩該如何選?”
“那就去殺了曲洋。”
“殺了曲洋?嘿嘿,這話說得輕鬆。”
林平之道“想想令狐兄與田伯光相識才幾日?尚且不願對他下殺手,還阻止其他人這麼做,那劉前輩若真與曲洋結交,又怎麼會殺他?”
令狐衝哂笑道“田兄先前對我處處手下留情,這是份情義,我總不能轉過頭就翻臉。”
又道“再說,劉師叔也不是一定與曲洋大魔頭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