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滄海道“老道與你們一起走。”
丁勉一愣,笑道“餘觀主肯同行,那敢情好。”
劉正風也一怔,急忙挽留“啊?餘觀主怎麼突然也要走?怎麼也先吃頓……”
餘滄海搖頭道“今日之宴,好不掃興,劉兄恕罪,老道就先告辭了。”
說著不給劉正風繼續勸說的機會,直接往外走去。
剛出大堂,卻被林平之擋在前麵,他淡淡地說道“餘觀主何必急著走?”
“林平之,你想做什麼?”
餘滄海臉色難看。
林平之道“劉前輩的事已經解決,接下來也該解決咱們的事了。”
餘滄海怒道“好個小子,你汙蔑老道之事,我沒找你要說法,你反倒先來找麻煩了。正好,今日天下英雄在此,我倒要與你理論理論。”
林平之冷笑,老矮子倒是會說話,若非技不如人,恐怕就不是理論理論,而是武論武論了。
餘滄海又大聲道“丁兄,陸兄,費兄,幾位也請留步,且為老道評評理。”
丁勉幾人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還是決定留下。
他們日前早有過商議,既然餘滄海開口,也不妨先等一會兒再走,何況,這姓林的小子剛剛還讓他們吃了啞巴虧,若能趁機打壓一番自是最好。
丁勉道“既然餘觀主開口,那丁某便恭敬不如從命。”
其餘人等皆饒有興致,這一波初平一波又起,今日還真是熱鬨,這大會來對了。
林平之扭頭衝劉正風道“劉前輩,晚輩與餘觀主還有一樁恩怨未了,還請借貴寶地,讓我們將此事了結。”
“這……林賢侄請便。”
劉正風雖然有所遲疑,這時候卻如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林平之道“餘觀主,你為奪取辟邪劍譜,劫持家父一事,今日該給一個交待了。”
餘滄海一指堂中,道“林震南就好端端坐在這裡,你要我給什麼交待?”
那正是林震南的方向。
天門道人怒道“睜著眼睛說瞎話。”
餘滄海道“天門道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天門道人說“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你餘滄海厚顏無恥。林總鏢頭是當日我親手從你徒弟手中救出來的,你說你要給什麼交待?”
頓時人群嘩然。
這事雖有傳聞,可畢竟沒有證據,誰也沒想到,這時候,貴為泰山派掌門人的天門道人會親自站出來作證。
餘滄海直接否認道“胡說八道。天門,枉你為一派掌門,居然幫著一個後生作偽證。”
天門道人怒道“混賬,餘矮子,你敢這麼信口雌黃?”
餘滄海道“隻怕信口雌黃的是你。”
定逸師太道“天門道兄,與他廢話什麼?直接上證據便是。”
天門道人點點頭“師太說的在理。”
他取出於人豪的供詞,分給身邊眾人傳閱“我這裡有一份餘滄海弟子於人豪的供詞,諸位請看。”
林平之笑道“正好,這證詞當日寫了兩份,還有一份在晚輩這裡。”
也取出供詞,交給了嵩山派的幾人,既然他們要主持公道,自然先給他們過目。
餘滄海臉色難看“什麼狗屁證詞?哼,我那弟子於人豪一個月以前就失蹤了,這麼看來,是被你們給捉了去了。這所謂的供詞,八成便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弄出來的玩意。”
他轉頭看向定逸“定逸師太,難道連你也聯合了這小子來欺侮老道?”
定逸師太橫眉一挑“老尼姑隻為公道說話,要是欺侮了你,也是你餘矮子乾了敗壞了公道的事,咎由自取。”
丁勉師兄弟三個分彆看完,便將供詞遞給餘滄海,餘滄海看完後,信手一捏,直接將幾張宣紙揉成一團拋向林平之,怒氣衝衝道“一派胡言。於人豪呢?你將他帶上來,我要親自問問他。”
“放心,會讓你見到的。”林平之頭一偏,任由紙團落地,被後邊人給撿了去看,又看向天門道人“天門前輩!”
人還在廂房,由泰山派弟子看著呢。天門道人點點頭,吩咐一個弟子去帶於人豪。
“看來餘觀主不見棺材不掉淚,明說吧,這件事的證據,可不光是於人豪和他的供詞。”天門道人旁邊,天柏道人說道“嶽掌門,一個月前,福州一事,你也派了弟子過去,不妨說說吧。”
眾人詫異不已,聽這意思,這福威鏢局與青城派的恩怨,華山派也摻和進去了?
昨日見得一眾弟子,勞德諾已向嶽不群說了此事,他已有準備,歎了口氣,接著將事情大致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