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大人，他們剛才都那麼說了，貌似我們不勾結也不行了？”
今天之後他的名聲肯定會更糟，不過，他並不在意。
反正都成妖道了，隨他們說去吧！
“……”
檀黎的眼神漠然從他臉上掃過，看起來，仍是那麼無動於衷。
若不是那些修士知難而退，對於這些攔住他去路的人，他本不打算客氣。
“原來，你是封攬玉的弟子。”
正在楚墨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卻忽然說話了。
語氣冷淡，毫無感情，如初冬的淡淡涼意，仿佛能浸到人心底。
封攬玉，法號步蘅君，浮筠門掌門，檀黎自然知道。
隻是沒想到眼前這個一身墨衣，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子，就是被封攬玉親自逐出師門的徒弟。
楚墨一臉意外，甚至還挺驚喜“看來，你聽說過我啊？”
“自然。”
修真界中名聲能差成他這樣的，屬實不多。
“那不更說明我們有緣分了嗎？”
楚墨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你這是要去哪兒？不如一起？”
其實他知道對方要去做什麼，也就是隨口問問罷了。
“……”檀黎聲線又冷了幾分，“彆跟著我。”
看得出來，他是真不想被楚墨纏上。
剛走沒幾步，便直接消失在原地。
隻餘幾縷殘餘的魔氣，在楚墨麵前緩緩飄散。
楚墨輕哼一聲，以為這樣就能擺脫他？
想得美！
於是，當檀黎再度出現在百裡外的一處城鎮邊緣時，便發現那人又追了上來。
“……你為何一直跟著我。”
他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冷淡以外的表情。
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楚墨相當直白“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好看了！”
說完又眼角含笑地，給對方拋了個媚眼。
“你剛不也聽那些人說了，應該知道我喜歡男人吧？佛子大人，反正殺戒早都破了，要不要考慮……再破個色戒？”
他那眼神十分露骨，又放蕩不羈，有種能把人扒光的感覺。
“……”一瞬間，檀黎覺得，此人甚至比之前那蛇妖還要浪蕩。
果然，那些人稱他為妖道，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雖破殺戒，卻不代表其他的也要破。”
說完這句話，他便抬腳走入鎮中。
楚墨也不想一上來就這麼騷，可誰讓他一見著對方這副清冷禁欲的模樣，心就癢呢？
多看上兩眼，就更想調戲了。
何況他現在這身份本就聲名狼藉，有什麼好顧慮的？
什麼麵子裡子，他都不在乎，這些東西哪有做任務重要。
以他之前對反派的了解，感化對方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不就是睡一睡嗎？
雖然這次對方已經黑化了，但應該也是有用的吧？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沒這麼快成功。
誰讓檀黎渾身上下幾乎寫滿了“不會破戒”這幾個大字呢？
他會破殺戒，是因為之前那二十餘年他所受到的，來自世間的惡意。
如果沒有那些遭遇，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就算入了魔，他那冷心冷情的性子，大概還是不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