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美人心!
再等到玄嵐回到祭典台的時候,她已經施法處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頭發和沾了灰的衣衫,而在山門前見過麵的幾位宗主也是坐在席位上了。
這次還是老樣子,每個宗門帶了一百名弟子,這些弟子穿著整齊的宗服,他們大多都是修為精進的內門弟子或者個彆出類拔萃的外門弟子。
“玄嵐,來,見過幾位宗主。”玄宮主看見玄嵐來了自然是十分高興的,不過他卻也不知道山門前發生的事。
主要這個劍決宗是最後到的,所以大家都把重心放在前麵來的三位宗主上了,畢竟戰涯永遠是最後一個到的。
因為這家夥覺得最後到的才能彰顯身份,所以除了當東道主,一般情況下都最後一個來。
“玄機宮少宮主師玄嵐,見過四位宗主。”玄嵐倒也聽話,端端正正行了一個晚輩禮。
雖然在山門都見過了,但總要走個過場的。
“嵐少宮主不必多禮,嵐少宮主如此天資,乃是玄機宮幸事。”藍玉城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笑著誇讚道。
“哼。”戰涯十分得意的哼了一聲,端起茶滿不在乎的喝了一口。
“嗬,戰宗主來的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晚啊!”看見戰涯對自己徒兒這個態度,玄宮主笑嗬嗬的背著手站起身,一副大佬做派出聲嘲諷。
“誒~”戰涯伸手做了一個下壓的收拾,示意玄宮主坐下“這次本宗主來的可不算晚,隻不過在山門口處理了一些事情罷了。”
“哼。”玄宮主冷哼一聲,不再搭理這個家夥。
“好啦,玄宮主莫要動氣,莫要動氣。”柳如煙嬌笑一聲,先朝著戰涯拋了個媚眼,勸說道。
她這個媚眼,著實是為了惡心戰涯那個老東西的,畢竟戰涯生平最厭惡女人,尤其是風情萬種的漂亮女人。
“罷了罷了,今日和明日大家在玄機宮隨意休整,有什麼需要的可以隨時找我門弟子,本宮主宣布,本屆仙澤盛會,現在開始!”
隨著玄宮主的聲音傳來,下麵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迎接著大會的開幕。
開幕式無非就是跳跳舞各種表演啥的,但是大多數弟子還是興致勃勃,畢竟這種盛會可不是年年都有的,就算沒報名參加的也都來湊了熱鬨。
各宗宗主們你來我往的喝酒打太極,七曜也懶得應付,坐在玄嵐旁邊的方桌百無聊賴的看著正在進行的祭典大禮。
“嵐兒,我可聽說剛剛山門前鬨了不小的動靜,究竟怎麼了。”看玄嵐依舊坐在桌上自斟自飲,七曜終於忍不住了,他湊過來低聲問道。
“副宮主,劍決宗什麼時候換了首徒。”玄嵐目不斜視的注視斜對麵坐在戰涯身後的樓千訣問道。
七曜不明所以,順著玄嵐的目光望去,驚訝開口“果然換了,玄機劍斷是真的?!”
“師叔的消息倒是靈通。”玄嵐點了點頭,玄機劍斷了不是小事,遲早會被師父知道,隻是早晚的問題。
“那個白頭發的小子當真那麼厲害?”七曜張大嘴,表情誇張。
要知道,如果不是上一屆仙澤大會玄嵐在閉關,拿到魁首是必然的,放眼各大仙門,同玄嵐平輩的弟子,可以和玄嵐一較高下的對手並沒有幾個。
他一早就聽說玄嵐在山門口和劍決宗起了衝突打了一架,那人說玄嵐戰敗時他還不信。
“他的本命武器很奇怪,而且他的仙力非常強大,幾個回合便斷了我的玄機。”玄嵐雲淡風輕的點點頭,玄機斷了她是很心疼的,雖然玄機並不是她的本命佩劍。
因為從小到大根本沒有武器願意認她為主,玄機也是為她暫時使用罷了。
“幾個回合?!”七曜的嘴長得更大了,他不敢置信的一拍桌子“怎麼可能,幾個回合就斷了你的劍,還贏了你?!”
“我自有分寸,師叔,莫要在人前失了禮數。”剛剛七曜一拍桌子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玄嵐無奈的放下杯出聲提醒道。
“咳咳……嗆到了嗆到了,仙友勿怪,仙友勿怪。”七曜拱了拱手,把桌子拉回原位,一臉尷尬的搪塞道。
樓千訣早就注意到了玄嵐隱晦目光,心中有些異樣,他的總感覺這個小屁孩很怪異,似乎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一個修仙的凡人而已,怎麼可能看穿自己?
樓千訣越想越煩躁,試著把目光轉移的彆處,卻總能感覺到玄嵐若有若無的窺探,讓他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