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來了,林祥熟門熟路地走進了位於高層的辦公室。
他掃了一圈,這次沒有吹雞和大埔黑,裡麵全是大d在荃灣的人馬。
看來是內部會議。
“坐吧。”
長毛用下巴指了自己旁邊的位置,原本走神的其他人不自覺地把視線投了過來。
這個座位可不一般。
長毛是大d的得力手下,甚至是大d最信任的人。
而林祥加入幫會都沒幾天,就能坐在第二個位置,長毛不可能自作主張,那就隻能是大d的意思了。
再看他白白淨淨的臉,很難不讓人懷疑裡麵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這麼一琢磨,眾人看待林祥的眼神紛紛變得古怪了起來。
林祥泰然自若,隻是屁股剛沾到椅子上,大d就突然拍桌而起。
“林祥!”他大喝一聲。
“高佬的事,恐龍已經告訴我了,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錯了。”
“錯在哪裡?”
“我應該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老大。”
“沒錯,這麼大件事,早點講嘛,大佬我怎麼可以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呢?”
見林祥這麼識趣,大d臉上讚許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
“至於恐龍,我一早就知道他有問題了,這次你做得好,沒有丟我大d的臉!”
恐龍再熟也是洪興的人,高佬再不熟也是和聯勝自家人。
要是平時,大d肯定是對高佬見死不救的,當然,現在也是。
可林祥把事辦得漂漂亮亮又不一樣了,他大d隻看結果!
前幾天他手下幾個小弟把青山道瘸子給打了,搞得他在一幫叔伯麵前裡外不是人。
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這次幫助高佬事件的名聲,吹小雞就可以改吹大d了!
其他人這才明白林祥為什麼有資格坐這個位置了。
這可是打退了洪興的猛男!
和聯勝人麵對洪興和東星的時候輸多勝少,基本上都是仗著人多才勉強守住現在的地盤。
林祥不僅以少打多,還贏得這麼漂亮,眾人臉都笑嘻了。
自家地盤終於有個能打還講義氣的兄弟了,他們肯定得搞好關係,指不定哪天就要指望林祥幫忙了啊!
“乾的不錯,阿祥,我叫冬瓜,就在你那間魚蛋檔附近開賭檔的,有空過來玩兩手。”
“我那間酒樓師傅以前乾禦廚的,什麼時候過來一起試試手藝啊?”
“你那間酒樓算什麼,我的夜總會那裡有大把妞,隻要阿祥肯來,隨便挑!”
自己的小弟挖自己的牆腳,這種事大d還是第一次見,連忙一腳踹開那個矮冬瓜。
“彆吵了,阿祥還要幫我做事啊!”
老大發話,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下,起碼再也沒有人懷疑林祥的位置了。
“對了,”大d看向林祥,“你剛才去做什麼了?”
“去看心理醫生了,我還有一份強製就醫令要執行嘛。”
大d理解地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沒事了吧?”他順口一問。
林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事,醫生說我心理變態而已。”
“……”
會議室瞬間安靜,所有人呆呆地看著輕鬆的林祥,隻剩下鐘擺滴答滴答不識趣地響。
旁邊的長毛張了張嘴,說不出話,悄悄把屁股挪遠了點。
“那你……要記住吃藥,保重心理……身體健康最重要。”大d有些混亂地說道。
手下是個心理變態怎麼辦?急!
“知道了,大佬。”
“咳,先講正經事……”
大d皺著臉思考了一會,才想起今天把大家叫過來是為了什麼。
“對了!衰狗和高佬都無意參選,但阿樂態度曖昧,依我看,他應該就是我這次的競爭對手了。”
“阿樂被打得隻剩一條佐敦道,他當上辦事人,以後我們怎麼辦?幫他那兩間鋪子數蒼蠅啊?”
冬瓜大咧咧地說道,引得眾人一陣哄笑。
佐敦道其實挺長的,幾乎橫穿了整個油尖旺區,被認為是油麻地和尖沙咀的分界。
兩邊更是商業廣場和店鋪林立,光論油水並不比元朗和屯門這些地方差。
不然大d也不會如此重視阿樂。
所以笑了一陣,他們又漸漸停了下來。
“火牛的地盤和阿樂連在一起,他們平日狼狽為奸,一定會投阿樂的。”長毛率先分析道,似乎在暗示什麼。
“最重要的是,師爺蘇是火牛的人。”
幫會中堅力量是紅棍和白紙扇,紅棍有幾個,但和聯勝現在的白紙扇就隻有一個——師爺蘇。
所以,哪怕師爺蘇屬於第三代,但在幫會裡往往起串聯的作用,在叔伯輩裡都有不小的話語權。
“師爺蘇不能動。”大d當即警告地瞪了長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