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躺在床上一夜沒睡著。
看著時間差不多,他才起來洗漱。
隻是照了鏡子以後才意識到,他的頭發長了不少。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個月了。
明明自己的記憶力很強,他卻發現上一輩子的許多事情開始變得模糊。
他越來越成為林祥了。
鏡子裡格外冷漠的自己,林祥笑了笑,給自己梳了個油頭。
不過和現在的油頭不同,他的頭發長了些,發尾往後紮,看上去跟個小賽亞人一樣。
看得他自己都想笑。
脫掉睡衣,他給自己選了一套很常見的白襯衫、黑領帶和黑西裝。
依然和現在流行的不同,他選的西裝是修身的,顯得整個人更精神利落。
等他做完這一切下樓以後,民仔早就等在一旁了。
“哇,老大,你這發型潮到風濕啊,”他誇張地拍著馬屁,“不過這身西裝會不會黑過頭了?”
“不行嗎?”
“行,隻不過看上去更像是參加葬禮。”
“那就行。”
“嗯?”
民仔這時也注意到林祥的變化了。
如果說以前的林祥像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隻要懂得察言觀色,就能討好他。
現在的他給人的感覺突然深沉了許多,你永遠也不知道他下一秒是開心還是生氣。
“去哪裡啊,老大?”
“油麻地。”
很快,林祥就找到了那家酒樓,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我應該想到是你了,何督察。”
沒錯,昨天晚上叫破自己身份的,正好就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油麻地警署何督察。
以前和聯勝的案子歸油麻地警署管,自己作為臥底安插進和聯勝,那油麻地警署的人查閱自己的資料就合乎規矩。
林祥一開始以為是油麻地警署的署長許警司。
可後來黃啟法告訴他,在港島,警司級的官員是不會插手具體行動的部署,更不會還有閒情逸致布控臥底行動。
不是許警司,但如果是以許警司的名義行動的何督察,那就正常了。
就好像黃啟法。
港島警部的小隊指揮官都是督察這一級的警官負責,在某些具體案件的行動中,甚至擁有警司級的權限!
這就是港島比較特殊的案件中心製。
對方沒有在意,自顧自地開始倒茶。
“那份強製就醫令應該也是你幫我申請的吧?”
雖然當初黃啟法可以幫自己簽發強製就醫令,但向上申請的,就隻有油麻地警署的人了。
“當然,我怎麼會忍心看著自己的同僚坐牢呢?”何督察笑著說道。
“而且你心理變態的醫療診斷結果也被我改了,不然,你現在已經被關在精神病院裡了。”
“那我豈不是還要說聲謝謝?”
“不用客氣,應該的。”何督察假惺惺地說道。
林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對方。
“那你現在威脅我,又有什麼打算呢?”
“我的打算很簡單。”何督察眼神一定,帶著一絲怨恨盯著林祥,眼神像極了貪婪的狼。
“你和你的好上司黃啟法搶走了和聯勝的案子,我好幾年的布局全部浪費了,我想要的很簡單,你們退出,把案子還給我們油麻地警署!”
布局多年?
是指把阿力一個人丟在幫會裡不管,一見有功勞又迫不及待地跳出來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