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酒吧還沒開始營業。
民仔也不在。
林祥帶著馮華和李傑直奔樓頂,先去金美珍那蹭了一頓飯。
晚飯後,民仔才姍姍來遲。
“恩智,彆看電視了,進屋裡做作業去。”
金美珍一看這狀態不對,拉著依依不舍的小恩智進了房間。
倒是阿珍搬了張椅子過來,腦袋擱在椅背上,直接把好奇寫到了臉上。
反正這不是什麼機密,林祥也就隨她了。
民仔先喝了一口水,緩口氣,也算是平緩一下心情。
“就在這一周內……死了三十幾個毒販。”
除了林祥,其餘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十幾個那也太誇張了。”馮華難以置信地說道,“豈不是港島的毒販都死光了?”
“那倒沒有,目前死的基本都是和義堂的人,而祥哥今天遭遇的爆炸,心臟上被埋入炸彈的人就是和義堂的泰哥。”民仔解釋道。
港島毒販很多,但也很少。
像倪永孝和手底下那五個老大這種級彆的毒販,港島頂多就三十來個,還有很多都是在東星這種大社團抱團的。
而大社團底下,負責散賣毒品的人卻有很多。
上頭的大毒販手底下可能就有十來個這種小毒販。
如果死的三十幾個毒販是大毒販加小毒販,雖然依然很震撼,但還不至於說港島毒販都死光了。
然而。
和義堂好歹也算是三大社團下數一數二的大幫會,一周之內全死光了……
“也就是說,這是毒販或者幫會之間的仇殺?”李傑皺眉問道。
相比起江湖事,他更好奇是什麼情況才能做這麼極端的事情。
要知道,那個泰哥早就應該死了。
但謀殺他的人卻在他的心臟上安裝炸彈。
李傑對這一套太熟悉了。
這些人不隻是想殺毒販,更是在挑釁警方!
從這囂張的態度來推斷,這些人的目的和身份反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如果他們要接手和義堂的生意,何必要多此一舉,引起警方的憤怒呢?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民仔讚許地點了一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嘴裡鑲著金牙,裸著上半身,一臉猥瑣樣的粗糙男人。
“這人叫金九,在和義堂死去的三十六名毒販之後,他是唯一還活著的。”
想了想,民仔還是補充道“或者說,還沒被發現已經死了的。”
瞥了一眼金九的照片,阿珍嫌棄地撇了撇嘴,移開了視線,好像多看一眼都會汙染自己的眼睛似的。
“那,是這個叫金九的男人殺了他的同夥?”她好奇地猜測道。
死的都是毒販,她當然沒什麼憐惜和恐懼的。
相反,偶爾在聽聞這些道上拚殺的故事,她就很感興趣了。
這麼刺激的事情,就連電影都沒有拍過!
“道上是這麼猜測的。”民仔謹慎地答道,但看著林祥,眼神裡充滿了不自信。
“但據我個人分析,金九如果隻是為了獨占和義堂所有的生意,完全沒必要再用炸彈炸警察。”
看著照片上的人臉和自己的記憶逐漸重合,林祥也終於確認了這段劇情。
沒辦法,港片這麼多,再加上港島社團之間本來就容易起摩擦。
不多印證一下,他根本不敢肯定。
尤其是,電影裡這夥反派一個個都強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