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芬還想勸一句,卻見男友正氣頭上,估計勸也是反作用。
隻能在心裡歎了口氣,推著山雞往外走。
包皮和蕉皮一左一右護著,他們找的那個地頭蛇超人躡手躡腳地跟著。
然而沒想到的是,出了酒樓沒多遠,山雞就撞上了好幾撥想來找他打招呼的老板。
見山雞板著一張臉,被推著直直地往前衝,這幾位老板頗有眼力見地沒有開口,反而看戲般地跟在身後。
山雞將這些人的表情看在眼裡,默默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這些人很清楚,無論是山雞還是生蕃,乃至大飛當上話事人,他們隻要乖乖交保護費,這個新話事人就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懲罰和責怪他們。
這也是他們敢爽約山雞的根源。
他們跟誰,誰贏。
但誰贏,他們跟誰。
很快,山雞一行人就趕到了街頭的舞廳。
不過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生蕃兩兄弟早就注意到了,立馬呼嘯著一幫兄弟,將他們團團圍住。
“喲,這不是山雞嗎,怎麼幾天不見,成這個鬼樣子了?”
麵對生蕃挑釁的話語,山雞反而冷靜了下來。
在自家兄弟麵前氣一氣也就算了,在敵人麵前,他可不會露怯。
“我成這樣還是被人打的,但你一直都這鬼樣,那豈不是更可憐了??”
生蕃那張憨臉頓時一滯。
耍嘴皮子一向不是他的優勢,麵對一個瘸了腿的山雞,他連反駁的話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在,他不僅憨,還莽。
“你個死瘸子鐵定是嫌命長了,行,既然你斷了一條腿,那我就幫你打斷另一條腿好了!”
生蕃挽起袖子,氣衝衝地就要上來揍山雞。
包皮和蕉皮早就注意著,立馬衝了上來,頂住了生蕃。
“你想做咩啊?!”
“哎喲,就你們兩個的挫樣還敢頂撞我?”
生蕃還沒當上話事人,老大的譜就先擺上了。
包皮和蕉皮也就是跟陳浩南和山雞混的小老弟而已,有什麼資格在這種場合站出來?!
包皮和蕉皮可是謹記著陳浩南要他們保護山雞的吩咐,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咩啊!”
“咩就咩啊!”
“你試試咩啊!”
“試試就試試!”
兩撥人當即當街叫罵了起來。
不過他們也很識趣,沒有真衝突。
一來,他們都是洪興的人。
爭話事人是競爭,但要是打起來,丟的可就是洪興的臉。
而且無論打輸打贏都對競選沒有作用,反而容易讓第三人大飛撿漁翁之利。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雷耀揚才剛對山雞動手,現在要是再打山雞一頓,那就做得太狠了。
雖然雷耀揚並不介意這麼做,但這會讓他好不容易攪渾的水反而給砸了。
所以,在電話裡他特意叮囑生蕃,在這時候可以和山雞競爭得看上去是要你死我活的樣子,但唯獨不能真的把腦漿打出來。
生蕃不動手,包皮和蕉皮人少,更不會傻乎乎地和對麵打起來。
這才造就了他們當著大家的麵叫罵的奇景。
在這一片混亂中,山雞往外掃了一眼。
他邀請的客人全都聚集在了生蕃這邊,聽到動靜紛紛出來看戲。
對上他的眼神,有的不好意思撇開,但更多的是無所謂。
至於那位棠哥,更是吃得滿嘴油光,哪還有半點剛剛匆匆離開的著急模樣。
至於舞廳裡麵就更豪華了。
僅僅是從敞開的大門和人群的夾縫中望過去,就看見一排排金燦燦的金牌和金首飾,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山雞驚疑地看了一眼打扮粗糙的生蕃。
這人是撿金礦了?!
以屯門的油水,除非以前生蕃私吞了恐龍的錢,還是很多錢,不然光是今晚這大出血,就足以掏光生蕃的所有積蓄了。
那他這錢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