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蕃身上捆了一身的繃帶,外麵套著一件厚皮外套,腰間的地方還滲了一圈的血。
但他人還是大咧咧地走在最前麵,身後一群人氣勢囂張。
當然,主要是雷耀揚也擔心把人給捅死了,下手留有分寸,還特意避開了腰間的器官。
那一刀,正好看著可怕,但實際並沒有什麼。
做到這點,對於一個經常打打殺殺的人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更何況生蕃人雖傻但至少身體壯。
包紮休息兩天後,跑跑跳跳不行,但來講個數還是可以的。
兩撥人彙聚在這裡,一下子就把這座小公園給占滿了。
生蕃到場,大飛也帶著人迎了上去。
“大飛哥,怎麼大晚上不回家睡覺,還跑來這裡鬨事啊?”
說著,生蕃笑著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傷口。
“你不睡,我可是被人捅了一刀,要好好養傷的。”
哦喲,還敢拿這件事陰陽自己?!
大飛雙眼瞬間瞪圓,怒視著生蕃。
“這一刀是不是我乾的,你和我都最清楚,在這時候彆想著賴在我身上!”
“我最清楚?”生蕃戲謔地笑了一聲,吊兒郎當的,站沒站相。
“我最清楚什麼,不妨直說啊,大飛哥?”
大飛一口氣頂在胸口,起伏了兩下。
這時候說什麼苦肉計的高端操作,生蕃是不會認的。
相反,這裡的古惑仔們估計還會覺得他是敢做不敢認,反而落了下成。
這生蕃,怎麼突然把腦子給長出來了?
大飛正感無奈,山雞突然推著輪椅過來了。
“生蕃,那我的賬又要怎麼算?!”他沉聲喝問。
乍一看,氣勢還挺足,在昏暗的燈光下,生蕃一個不留神都被嚇了一跳。
等他看清楚是山雞後,才有些惱怒地瞪了回去。
“算個屁!明明是你自己不長眼,不知道從哪裡招惹了些小混混,我要是你,被一群小混混打了都不敢吱聲,哪還敢像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
“瘋狗說誰?!”
“瘋狗說你!”
“哦~原來你知道自己是瘋狗,到處亂咬啊。”
山雞戲謔地說道,身後一幫兄弟頓時發出無情的嘲笑聲。
“瘋狗就是瘋狗,整天就會張著把嘴亂吠!”
“狗改不了吃屎,你個生蕃狗整天吱吱歪歪,誰知道背地裡藏著什麼鬼心思啊?!”
“怪不得要染一撮黃毛啦,好端端的華夏狗不做,原來是想做番狗(外國狗)!”
他們一句一個狗字,最後連番狗都出來了,氣得生蕃七竅生天。
隻是沒等他站出來反駁,結果肚子氣得一鼓一鼓,把腰間的傷口都給撕扯了一下。
本來好端端已經縫合的傷口最怕就是這個,那線一扯,連帶著整個傷口全都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哎喲。”
饒是以生蕃這個糙漢子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手蓋在肚子上又不敢動了。
見狀,山雞他們笑得頓時更加缺德了。
“這吸氣的樣子確實是人模狗樣,說你是瘋狗還真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