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結合自己在其他戰區的經曆,逐漸琢磨出了一個道理——
希伯來人果然不是人!
針對巴樂斯坦人的大屠殺還沒過去幾年呢,沒想到他們內心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居然還如此陰毒地換了個更狠辣隱蔽的方式!
彆的不說,同樣臭名昭著的黴菌雖然也搞過針對平民的大屠殺,但主要至少還是衝著石油和礦產去的。
而希伯來人這明顯是要對巴樂斯坦趕儘殺絕!
“照這麼看來,巴樂斯坦無論乾什麼都是死路一條……”
馬克一抬頭,就看見林祥的目光越過自己身後。
他扭頭一看,奧薩馬和巴布兩人就站在自己後麵,原本掛著的笑容此刻凝結,看上去陰沉又扭曲。
“林先生,希伯來人故意控製我們的物資……這是可以確定的嗎?”
“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你們自己就沒好奇過為什麼大家總是吃不飽穿不暖嗎?”
林祥一臉坦然。
他當然確定不了,也拿不出任何證據。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後世的文件披露中,希伯來就是用這種方式一直針對巴樂斯坦的。
哪怕這個計劃還沒到執行的時候,但無論再怎麼離譜,隻要說是希伯來人乾的,那就肯定沒人懷疑。
果然,林祥這麼一反問,奧薩馬頓時陷入了思慮之中。
迦沙是個邊境城市,還是個靠海的地方。
按理來說,即使和下邊的埃及沒什麼貿易往來,光是這一麵靠海的航運,甚至用小舢板搖搖晃晃,也能保證物資的輸入。
而希伯來人卻什麼都不管,唯獨要花費大量心思,乃至費力不討好地牢牢把控住這修長的海岸線……
他們之前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以至於沒有空閒去思考這個問題。
現在被林祥指點出來,那種種懷疑頓時就暴露在了明麵當中。
奧薩馬是越想越氣。
說實話,仗打了幾十年,很多巴樂斯坦的民眾早就已經厭倦了戰爭。
投降也好,互不侵犯也罷,其實都已經無所謂了。
隻不過,迦沙已經是巴樂斯坦僅存的完整的國土,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著太多割舍不開的巴樂斯坦人。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也是在炮火中艱難生存,努力這麼久,連一口飽飯都始終吃不上,才不得不想方設法。
其中自然就包括對抗希伯來這一絕路。
但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想到,原本是被逼無奈對抗的希伯來,到頭來卻是反而誤打誤撞地找對了正主!
“其實……”
巴布斟酌著開口。
“我們也一直有這種感覺,隻是因為缺乏證據才沒法證實希伯來人的歹毒用心。”
“你……大家都知道?!”奧薩馬難以置信地問道。
巴布艱難地點了點頭。
“其實也是前不久的消息,在你離開後,北部那些人傳消息過來,其中就包括希伯來人滅絕我們的計劃,所以我們才認為和談很可能是個幌子。”
就雙方現在的軍力對比,希伯來人如果鐵了心打下去,他們巴樂斯坦的反抗組織那就真的隻能流亡海外了。
可敵人卻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姿態,反常地主動開啟和談,立馬就引起了部分有識之士的警惕。
追查之下,尤其是在封鎖更嚴密的北部,這個惡毒的計劃就被他們察覺到了蛛絲馬跡。
隻是無奈的是,受困於迦沙的他們察覺到了也無力反抗,隻能想辦法破壞和談,逼迫巴解這些組織繼續對抗希伯來人。
聽了巴布的解釋,奧薩馬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