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秦天念叨了兩次，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
他轉身看向四周的街道，又馬上看了看時間，說道：“你繼續賣煙，但千萬彆說我來過電影院，但如果有特務找你，你就說我找過你，在那邊的街頭，時間也是現在，你現在去那邊賣煙。”
“那如果特務問起來是何事呢？”二狗還是有經驗的。
秦天想了想，腦子裡快速閃過，便說道：“你就說，我讓你去監視和排查陳教授出殯情況，這個任務，你也去執行。”
“好的，明白。”二狗點點頭。
秦天的腦子轉得很快。
秦天急忙溜了。
二狗把兩塊大洋塞進了口袋，莫名其妙得了兩塊大洋。
“賣煙了，賣煙了。”
二狗喊著往另外的一個街道口子走去，離開了電影院門口。
秦天安全趕回了車上，點了根煙，微微顫抖著，片刻之後，他找了一隱秘處，觀察電影院門口各個街道。
赫然發現，全是便衣的日本特務。
這些日本特務不是特高課的，也不是特務局的，像是日本憲兵隊偽裝的。
自己去電影院門口，他們是不是都看見了？
剛才電影院門口還有其他人，是不是也看見自己了？
自己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秦天這一刻才明白，整個電影院裡應該全是特務。
整個接頭是山村野夫布下的天羅地網！
秦天啟動車子，先暫時回特高課。
入自己的辦公室，先泡茶冷靜一下。
剛才太過凶險。
“秦副局長，你回來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張若雨詢問道。
“山村野夫在嗎？”秦天問道。
“在。”
“水門處長呢？”
“他不在。”
“高兵，張遼，酒井等行動隊呢？”秦天又問道。
“他們也在。怎麼了？”張若雨回答道。
“山村野夫來找過我嗎？”秦天再問。
“來找過，並且要統計考勤，看誰在上班，看誰不在上班。”張若雨說道。
“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你臨時出去找線人了，馬上回來。”張若雨說道。
“好的。”秦天擺擺手，讓張若雨出去。
秦天喝了口水，擦了擦冷汗。
自己差點掉入了山村野夫布置的巨大陷阱裡，而且是無聲無息的一個可怕的陷阱。
這個陷阱，連高兵也不知道。
二狗臨時的一句話提醒了秦天。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對！
林蘇雅是舊的，來的是新的。
這裡存在一個巨大的邏輯漏洞。
延安廣播的密令是用新的密鑰，所以自己用老密鑰時無法破解。
延安用新密鑰是因為林蘇雅被抓捕和審訊了，甚至還被上藥了，所以有關林蘇雅的一切密鑰，密碼本，暗語，全部自動作廢了。
延安用新的一套就是杜絕林蘇雅的隱患，這是明智之舉。
但問題是，秦天沒有拿到新密鑰，也不知道新密鑰是什麼，也就無法破譯加密信息，這個重要失誤直接導致秦天的信息差失誤。
但報紙上的接頭信息卻引用了林蘇雅老的那一套，顯然這是和廣播加密信息自相矛盾的。
一個為真；
一個為假；
所以。
秦天得出結論，報紙上的接頭暗語是山村野夫給自己布下的危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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