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淩誌坐在車裡，現在他猶豫了。
一來，他可以直接通知山村野夫，抓捕秦天，然後審訊，總能審出了點什麼來的。
就算審不出來，以這些條件，和土肥原的性格，錯殺也沒有問題的。
二來，先彙報土肥原，以土肥原的命令為準。
三，也是最保險的一個，繼續尋找證據，足夠充分的證據。
水門淩誌一旦確認秦天有問題，那後麵的事，反而很順利了。
那麼和秦天有關的所有事，都會是破綻。
藥廠，煙館，收買人心等等，都會有問題。
水門淩誌似乎找開了破解的密碼一般。
“高兵那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我看是蛇鼠一窩了。”水門淩誌冷笑道。
這個土肥原，人回日本了，還要繼續暗查秦天，這是不給秦天好日子過的。
水門淩誌的步步為營，距離證據，也不過是一步之遙了。
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煙館的福掌櫃和藥廠的胡恨水了。
這兩個人證，足夠引出秦天的通共問題了。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先去見一個人，王媽。
王媽戴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上了水門淩誌的車。
“你找我什麼事?”王媽問道。
“我基本上已經確定秦天就是白狐了，就算不是，也是嚴重通共。”水門淩誌輕輕地說道。
王媽一愣，有些驚訝:“是嗎？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要找出秦天是共黨的證件，搜查他家裡也行。”水門淩誌回答道。
“如果有的話，我早就找出來了。”王媽回答道。
“這次不一樣了，之前是推測和懷疑，這次我敢保證秦天有問題，你大膽去搜查，出了事我負責。”水門淩誌冷漠地說道。
王媽有些不情願，說道:“你負責?如果他們真的是，被抓或被懷疑，他們第一個殺掉的就是我，你怎麼負責?”
“我代表的是土肥原老師跟你說話，給你下達的也是土肥原老師的任務，你明白嗎？”水門淩誌認真起來。
“知道。”王媽點點頭，她沒得選。
“你是隱藏在秦天身邊的王牌，關鍵時刻可以給予致命一擊，我看秦天和顧淑美已經開始信任你了，你之前的做法很好。”水門淩誌回答道。
原來，那張留給秦天的紙條，也不過是計中計罷了，目的就是獲取秦天的一些信任感。
加上，這麼些年來，和孩子，顧淑美的相處，可以說，顧淑美對王媽還是很信任的了。
“如果有危險，我可以自衛嗎？”王媽提了一個很冰冷的問題。
“當然可以。你有射殺秦天和顧淑美的權利，這也是土肥原老師給你的權利。”水門淩誌說道。
“好的。”
王媽把口罩理了理，更加的嚴實了，然後下車，快速離開了這裡。
這場生與死的較量，在暗湧之下，慢慢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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