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想說:“那我直接去殺了顧璟程不就行了嗎。”
但她最後還是沒把這話說出口。她可以不把顧璟程放在眼裡,但她不能不把暗羅衛放在眼裡。如果暗羅衛都對顧璟程有著忌憚,狂妄自大如她,也不敢這麼說。
她重重的哼出一聲,道:
“行吧,那就回去吧。”
長恒應了一聲:“那奴去通知底下人。”
“等會兒,去拿瓶好藥用吧。就說是我讓你拿的。”
長恒一頓,回身拜下:
“謝主子賞。”
……
此時,被兩人談起的白雪使文雪,也確實早已回到了梅花閣。
梅花閣的殺手們是不過年的。文雪兩人回來那天正好是十五,但梅花閣與往日並無什麼不同。回到白雪院,文雪稍事修整後,就一個人去了閣主院。
旋音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若不是文雪一如既往的對她好,旋音都要以為她做錯了什麼,讓文雪不信任她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文雪開始喜歡獨自行動,做什麼都不帶著她了。
走到閣主院外,文雪讓人去通報了一聲,自己則安心等著。
不多一會兒,就有人出來請她進去了。
見到肖暮霆,文雪單膝下跪,朝他行了個禮。
“起來吧。打探出什麼了嗎?”肖暮霆問。
文雪站起身,說道:
“顧林彰夫妻確係顧璟程所殺。”
“就這樣?”肖暮霆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文雪看了眼一直站在肖暮霆身後的司默,欲言又止。
肖暮霆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不由笑了一下。有意思,這丫頭是在懷疑他的人?
他思索了一下,揮手讓私默出去了。
“閣主,我不是不相信私默,我隻是……”
“不用解釋。你想說什麼?說吧。”
文雪想起年前的那個晚上,楊淑跟她說的話。
她定了定神,說道:
“屬下遇到了護法。”
“你說什麼?”
肖暮霆瞬間坐直了,,眼神也淩厲起來。
“護法與我說,顧璟程在練飲血功。”
這下,肖暮霆直接站了起來。
他兩三步走到文雪麵前,目光陰沉的盯著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給我說清楚。”
文雪也算身經百戰,可對上他的目光,也不由顫了一下。
“護法說,據她猜測,顧璟程是原行刑堂堂主謝程。”
“據她猜測?”
肖暮霆被氣笑了:“白雪使,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糊弄?你說你見到了一個死人,她還猜測另一個死人也沒死。開什麼玩笑?”
見到他的態度,文雪乾脆利落的跪了下去。
“閣主,屬下不敢欺瞞您。護法同我說過,她還活著的事您是知道的。”
說完,還從懷裡掏出一塊刻有飛燕的令牌。
看到這塊令牌,肖暮霆的眼眸倏然瞪大。他一把搶過了文雪手裡的令牌,仔細打量起來。
沒錯,是肖燕燕的私人令牌。這東西看似普通,其實材質和做工上都有講究。文雪想作假都不行。
肖燕燕離開梅花閣的時候,護法令和代閣主令都還給了他。眼前的這一塊是她個人的私人令牌。看著沒什麼用,其實梅花閣裡若有她的死忠,這塊令牌可比前兩塊有用的多。
他突然平靜下來,走回原本的位置坐下,那塊令牌也被他在手裡上下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