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慶嵐心機深沉,在肖燕燕知道了這個故事後,曾一度覺得這整件事都和他有關。
她還記得,肖慶嵐在得知她在想什麼的時候,一聲輕笑,說道:
“燕燕啊,我是人,不是神。你沒必要把我想的這麼可怕。後麵得知他報仇無門的時候,確實是我主動找的他。但前麵的事,真的和我無關。隻能說上天都站在我們這邊啊!”
嶽於泉是個有些孤僻的人,但他心裡卻仍然保留著一絲柔軟。
肖燕燕記得,就在她被叫做小賤種的那兩年,有一次她實在被欺負的狠了,一個人躲著想哭,卻又拚命不讓眼淚掉下來。嶽於泉卻突然走到了她身邊。
“有什麼好哭的,沒出息的丫頭。這個給你了。”
說著,把一顆藥丸丟在了她懷裡。
彼時的肖燕燕抬起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看向來人。此人麵孔嚴厲,嘴角連一點笑容都沒有,肖燕燕不由有些害怕。
“嶽老,這是什麼?”她怯生生的問。
“一二三木頭人。”嶽於泉說。
那天,嶽於泉告訴了她這顆藥的神奇之處。他說,這顆藥不要人命,它隻是會讓人變成木頭人。
肖燕燕不由聽笑了,表示不信。於是嶽於泉就抓了隻兔子來試毒。
那天的肖燕燕很開心。
後來嶽老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水漲船高而對她有什麼改變。一直都是那個不冷不熱的態度。後來更是因為她出任務的次數多了,沒時間去拜訪嶽老。反而不如謝程和對方關係好了。
……
想到這裡,楊淑的臉上掠過一抹懷念之色。嶽老這個人啊,就是嘴硬心軟罷了。對誰都一樣。
頂著範越瞬間瞪大的雙眼,楊淑接了下去:
“一二三木頭人,你方才要來打我,應該已經動了一下。後麵可不能再動了喲。範副指揮使。”
範越的臉上顯出無比的陰沉,他的嘴角不自覺抽動了一下,咬牙道:
“你詐我。”
說著,就再次朝楊淑攻來。
他剛才被楊淑那句話唬了一跳,下意識地停住了動作。但正如楊淑所說,他好歹是暗羅衛的副指揮使,和梅花閣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可不是白打的。而且基本的常識他還是有的,這世上哪有這麼邪門的毒藥?片刻思索後,他發現這什麼一二三木頭人,他還真知道。隻不過這東西根本不叫這名字,也沒有楊淑說的這麼邪乎。無非就是讓人的行動變得遲緩,甚至根本不致命。隻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他竟然被楊淑唬住了。心裡不由更加惱火。
楊淑見唬不住他,略微有些失望。但這也不出乎她的意料。眼前人畢竟是範越,哪有這麼好糊弄的。
此毒的確不致命,對一般人來說,能讓他們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無法行動,像被點了穴。但對範越這樣的高手來說,還要打折扣,最多讓他在一定程度上行動變慢而已。
楊淑抬手架住範越揮過來的拳頭,抽空笑道:
“你應該看出來了吧,範副指揮使,我是梅花閣的人。你確定要以現在的狀態,和我打下去?”
等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她的內力應該也能恢複一大半了。到時候對付範越就會輕鬆一點。可小澤現在的情況不明,楊淑等不起。而且內力的徹底恢複是個緩慢的過程,真要等她恢複到三年前的巔峰狀態,恐怕要等好幾天。所以她沒有十足的把握殺了範越。如今看來,隻能談談了。
範越忍著身體上的遲滯感,用力抽回拳頭,又朝楊淑踢出一腳。
他冷笑道:“正因為你是梅花閣的人,我才更不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