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來的是誰,告訴他們,他們之所以這些年找不到楊風翼,是因為他成了梅花閣肖燕燕的影奴。而他,正是死於他的主子肖燕燕之手的。”
範越一愣,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可又一想,顧璟程這人本來就深不可測的,知道此事也並不奇怪。
當年,肖慶嵐覺得,長風一個沒有品級的影奴,梅花閣的數十名高手都沒能把他拿下,更是在他手裡死傷過半。最後還是肖燕燕親自出馬,才平息了這場動亂。這話說出去實在不光彩。所以連梅花閣後來的人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外人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那那個孩子呢?天山的人來了,我們就不好明著拿他做誘餌了。”範越說。
“嗬。”
顧璟程輕笑一聲,反問道:
“誰告訴你,我要用那個孩子做誘餌的?”
範越又是一愣,仔細想想,顧璟程似乎確實沒說過。
“那孩子我留著有用,你敢動他一根汗毛試試。不過沈圖他們如果想把他帶走的話,也不是不行。至於肖燕燕,就算你拿刀抵在那孩子的脖子上,她也不會傻乎乎的來送死的。”
修兒是朝蘭的兒子,他當然不能讓這孩子出事。等他殺了肖燕燕,平了暗羅衛,再去奪回師父的梅花閣閣主之位,他就帶著這孩子一起回去。然後好好培養他,讓他成為梅花閣的下一任閣主。
可他身邊現在太危險了,不如把修兒先送到天山那群人那裡。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乾淨,再去接修兒。
他雖然從沒承認過長風是修兒的父親,但天山那群人是承認的。所以他們也一定會好好對待修兒。
對,修兒,司馬以修。顧璟程從來沒承認過那孩子叫楊成君。
範越更疑惑了,他根本不知道顧璟程想乾什麼。
“那怎麼辦?肖燕燕那裡就不管了嗎?”
“管?有“銀麵飛刀”在,你管什麼?”
範越一愣,終於明白了顧璟程的打算。
可他的眉頭仍然皺著,“銀麵飛刀”可不是好糊弄的。偏偏顧璟程之前說了,根本不會管這件事。那他到底該怎麼辦?
“唉!”顧璟程無奈的歎了口氣。
“算了。好歹和你合作一場,還是給你出個主意吧。你手裡可是有兩個孩子的,不能動楊成君,不是還有個墨天澤嗎?”
範越的思路被顧璟程這句話打開了。他的臉上慢慢也露出笑容,他知道該怎麼辦了。
殺了墨天澤。
隻要墨天澤一死,“銀麵飛刀”一定會憤怒至極。一個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人,真的還能冷靜的思考這件事的不合理之處嗎?範越不知道,但他想試試。
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顧璟程接著說:
“永遠都不要輕視你的敵人範副指揮使。肖燕燕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哪。萬一“銀麵飛刀”聽了她的話,改變了自己的立場,你準備怎麼辦?”
範越猛然抬起頭,一臉不可能的表情,看向顧璟程。
他和沈圖說,墨天浩可能背叛了暗羅衛,這隻是在抹黑墨天浩。他心裡其實很清楚,墨天浩肯定不會這麼做。要知道,墨天浩的全家都是死在肖燕燕的手裡的。
顧璟程看懂了他臉上的表情,笑著搖頭道:
“這世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更沒有永遠的朋友或敵人,有的隻是永遠的利益。梅花閣和暗羅衛合作的例子還少嗎?”
梅花閣監利距今百年,比大慶朝建立的更早。如果朝廷真的有肅清他們的打算,直接派個三萬五萬的兵馬,認梅花閣有三頭六臂,也早不在了。可是朝廷沒有這麼做。非但沒有這麼做,在非常之時,甚至和梅花閣合作過不止一次。這是為什麼?
正是因為朝廷知道,水至清而無魚的道理。除了梅花閣,說不定還會有個桃花閣杏花閣的。比起這些不了解的組織,知根知底的梅花閣當然更安全。
朝廷給梅花閣麵子,梅花閣也不會胡作非為。百年來,除了當年肖燕燕殺的理王,他們從來不碰皇親國戚。
範越聽明白了,但他卻毫無辦法。顧璟程說的這個可能性雖然微乎其微,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如果這兩個人真的合作了,那自己就真的隻能等死了。
“那,那怎麼辦?”
“嗤。”
顧璟程嗤笑一聲,眼中全是輕蔑。
“堂堂暗羅衛副指揮使,你也不過如此嘛。現在除了在我麵前像條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的問我該怎麼辦,你還會乾什麼?”
範越死死的咬著牙,一口牙都要被它咬碎了。如果不是眼前的人算計了他,讓他再也沒有退路可走,他何至於淪落到此?
可他打也打不贏,辯駁隻會讓他更加沒臉。所以範越隻能沉默,將這口氣死死的忍著。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殺了眼前的男人。他可是暗羅衛的副指揮使啊,怎麼可能一直和一個要被擊殺的目標合作呢?
“想要徹底以絕後患,你就要坐實那兩人勾結的事情。還有,前段時間古家武館不是倒了嗎。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件事肯定也是肖燕燕做的。你不應該幫幫那位癱瘓了的古館主嗎?哦,對了。除了這個之外,肖燕燕在很多年前還殺了古館主的大女兒古月淑。這件事你記得也告訴他。還有那個小姑娘的舅舅,叫樊英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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