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見到人了,樊英才驚覺,明明是自己占理的事兒,可一旦對上柳素那雙清粼粼宛如秋水般的眸子,他就愣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咳。”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試圖給自己壯壯膽、鼓鼓勁。
“你難道不知道我找你所為何事嗎?”
柳素麵無表情,心下卻暗自想道: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作甚?”
她緘默不語,隻是靜靜地凝視著樊英。樊英被她看得實在招架不住,從懷裡掏出那張紙條,在柳素麵前抖了抖。
“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柳素一瞧,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就知道,就知道樊英才是她此次最難蒙混的關。她斟酌著開口:“我,我隻是不想讓你擔憂。對不起。”
她如此乾脆利落地道歉,反倒讓樊英那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猶如全力揮出的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根本找不到著力點。
“你……我當然會擔心。你知道這一個多月來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不僅無法護你周全,甚至連你去了何處,在做些什麼我都一無所知。”
柳素低著頭,不與他對視。
“我知道。對不起。”
還是這句話,她也隻能說這句話。
樊英總覺得,今日的柳素似乎與以往有所不同。她以前雖然也話少,可是麵對自己的時候,好歹會說兩句。可今日的她,似乎並不想多說。樊英下意識的以為,柳素如此,是因為心虛了。
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就對上了柳素略微疲憊的麵容。
“樊英,我累了。有什麼事,我們明日再說行嗎?”
樊英一噎,千言萬語都卡在嗓子裡說不出來了。
“行,那你休息,我先走了。”
樊英說完,起身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柳素見他走了,終於鬆了口氣。
……
下午的時候,魏明玕回來了。因為柳素之前的話,眾人紛紛又聚集在了正堂裡,想聽聽魏明玕對範越今日突然退走的原因。
“紅花使到了,中午的時候去了暗羅衛,洽談雙方合作對付顧璟程的事。”
魏明玕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
眾人驚訝,霍風更是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