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因為範越受傷,所以沒再來找過古家武館眾人的麻煩。眾人也終於可以出門了。
,柳素打發了樊英,自己一個人按照留下的記號去了一個偏僻的小院。
小院不大,有一棵合歡樹。樹下有一個小桌,桌邊放了兩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了一名麵目儒雅的中年人。他雖然已上了年紀,但麵白如玉。頜下一縷長髯更是顯得有幾分仙風道骨。看見柳素來了,他搖著扇子道:
“終於舍得來見我了?我當你心裡隻有情郎,沒有我這個親爹呢。”
仔細看,他手裡的折扇可不普通,不僅扇骨是鐵做的,就連扇麵竟也是用兩片薄薄的鐵皮緊緊貼合而成的。此人正是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九,鐵扇書生柳寒茹。也正是柳素那畜生不如的親爹。
柳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她三兩步走到柳寒茹麵前,沒有選擇在他對麵坐下,而是直接問道:
“你我的約定,我替你殺最後一個人,你就給我解藥。如今任務完成,解藥呢?”
柳寒茹皺起眉頭,看著有些不高興。
“什麼你啊我啊的。我是你爹,你連聲爹都不肯叫了嗎?”
柳素冷笑一聲:“你也配?”
柳寒茹大怒,下意識就舉起了手裡的扇子。
柳素並不畏懼,站在原地動都沒動,竟是想硬接他這一扇子。
柳寒茹的扇子直直戳到離柳素鼻尖三寸處,然後停了一會兒,就放了下來。他哈哈一笑,臉上的表情瞬間由陰轉晴,毫不吝嗇的誇道:
“你這丫頭,一個多月不見,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杜語真的被你殺了啊?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杜語正是柳素前段時間殺的目標。他是江湖上一個武功很高的劍客。以他的武功,柳寒茹想殺他都得費一番功夫,柳素更是難上加難。
“我沒死,你很失望吧?”柳素嘲諷的問。
柳寒茹一瞪眼:“胡說。你是我女兒,我怎麼會希望你去死呢?”
柳素冷漠的一笑:“以後就不是了。”
他們之前的約定,柳素替柳寒茹殺了杜語,柳寒茹給她解藥,兩人從此斷絕關係,再不相乾。
“你……”
“行了,解藥呢?”
柳寒茹還想說什麼,柳素卻頗不耐煩的打斷了他,並向他伸出手。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還想見見我女婿呢。”
柳寒茹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柳素看了一眼,然後伸手接過。
“你怎麼不吃?”
見柳素隻拿不吃,柳寒茹問了句。
柳素毫不留情的說:“我信不過你。”
“嗨,你這丫頭……”
柳寒茹本想罵幾句,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到底沒再出聲。
柳素可不想管他想說什麼,說完剛才那話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柳寒茹沒有攔她,一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見了,他的眼中才有了幾分殺意。這樣的眼神,怎麼都不是一位父親看女兒的眼神。
柳素走出院子,又拐出了院子所在的那條偏僻的巷子。還沒走多遠,就被人叫住了。
“阿素。”
柳素一扭頭,就看見樊英正朝她走來。
她一蹙眉,瞬間明白樊英和她不是巧遇,而是在跟著她。她今天出來的時候,是避著樊英的,而且這條巷子極為偏僻,說是巧遇絕對不可能。
也確實如此,樊英今天就是跟著柳素來的。隻是這附近小巷眾多,她跟到附近的時候把人跟丟了。樊英無奈,隻好在巷子口等著。果然,柳素很快就走了出來。
樊英走上前,牽住了柳素的袖子,然後把人往另一條更偏僻的巷子帶。
柳素意識到了什麼,也並不掙紮,順著樊英的力道往巷子裡走。
徹底走入巷子,樊英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後,突然變臉。他迅速抽出刀,抵在了柳素的脖子上。
他動作雖快,但柳素不可能躲不開。可從始至終她都沒想躲,隻是靜靜的看著樊英。
“你不是柳素,你是誰?”
樊英已經懷疑麵前這女人許久了。自從柳素回來後,就一直很不對勁。她總是躲著他,一副不想和他多說話的樣子。可若說她和他鬨彆扭了,好像又沒有。今天柳素打發了他,一個人走出古家武館的時候,樊英的懷疑就到了極點。他雖然不知道柳素剛才見了誰,都說了什麼,但樊英今天一定要得到一個結果。
柳素又看了樊英片刻,然後抬起手,把樊英的刀一點點往前推去。她看似沒用力,但樊英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竟絲毫反抗不得。
還不等樊英做出反應,柳素就小聲說了一句話。
樊英一愣,神色劇變。剛想說什麼,柳素就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彆說話。
……
一刻鐘後,柳素和樊英走出了巷子。柳素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而樊英的臉上還有些不自在,但大體上已經恢複了正常。
兩人回到古家武館的時候,眾人都在。今天是成君的生辰,雖然現在是非常時刻,但大家都很疼愛這個身世複雜淒苦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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