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雯平時打交道的都還是比較有素質的學生,沒見過這種耍無賴一樣的。
看著蔡駿喆那副非要跟人吵一架,不吵渾身難受的樣子,丁雯也是開了眼了。
“你這個同學,到底怎麼說話的?”
顧哲作為團隊中唯一的男人,這個時候自然是要頂上去的。
他直接拿起休息區的對講機“你好,休息區八區有人騷擾鬨事,麻煩過來一下。”
這種大賽級彆的組織,都是挑不出任何毛病來的。
顧哲話音剛落沒幾秒鐘,一個戴著工作牌,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就走了過來。
“什麼人鬨事?”
顧哲指了指蔡駿喆“這個人一直在騷擾我們,影響我們的項目準備。”
中年人先看了一眼旁邊的禮儀,後者微微點頭之後,中年人也是語氣嚴肅地對蔡駿喆展開了批評教育“這位同學,你們有什麼需求,可以聯係我們主辦方,但是不要騷擾其他團隊!”
蔡駿喆還想狡辯“您好,我沒有騷擾他們,是他……”
中年人打斷了蔡駿喆的話,絲毫不想卷入那種無意義的爭端當中“每個休息區都有監控探頭,之後我會嚴格監控你們這兩個區域。如果誰再做出影響其他參賽選手的行為,我們的處罰,都是一視同仁的!”
說完,中年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蔡駿喆,又對兩邊的帶隊老師都交代了幾句,隨後才離開。
鐘洋,也就是蔡駿喆那邊的帶隊老師也象征性地訓斥了蔡駿喆幾句,但似乎是他的性格就有些缺乏威嚴,還真有些鎮不住蔡駿喆。
蔡駿喆還有些不服氣,丁雯卻主動走到了他的麵前。
“這位同學,雖然你並不是我的學生,但有些話,我希望你能聽進心裡麵去。”
“你想要的尊重,應該憑借自己的能力和素質去獲取。如果隻想著通過胡攪蠻纏或者強詞奪理這種走捷徑的方式,那你獲得的並不是尊重,隻是彆人向下兼容的施舍罷了。”
傳藝學院的老師本身就氣質不凡,丁雯本身又是出身於偏向於文案寫作的廣告學,頗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
幾句話說完,頓時讓蔡駿喆的團隊壓力倍增。
這人和人之間,好像的確是有差距的。
感覺在這傳藝學院的老師麵前,他們的層次,就像是一群草履蟲一樣。
“丁老師說得好!”
顧哲適時地帶頭鼓起了掌,林諾兒夫唱婦隨,剩下的舒雅等人也很捧場。
蔡駿喆的臉,繃成了豬肝色。
向下兼容的施舍。
這幾個字就像是針一樣,完完全全地紮在了他內心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
“行了行了,你要是真想證明自己,一會兒在賽場上通過項目證明自己就好!來,把之前說的再給我複述一遍!”
帶隊老師鐘洋見蔡駿喆還要不依不饒,主動上前把他給拉了回來。
顧哲看著鐘洋指導蔡駿喆,對他的項目如數家珍的樣子,若有所思。
一般項目團隊的帶隊老師分為兩種,一種是像丁雯這樣,帶隊經驗比較豐富,見多識廣,對於各種場麵都能應付的來的綜合能力比較強的老師。
另外一種,就是專業能力極強,對於專業內的東西幾乎能做到一手抓齊的研究能力比較強的老師。
很顯然,鐘洋就屬於第二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