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努這一番“真情流露”,直接把在場的其他員工都給搞懵了。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什麼忍辱負重的地下工作者。
顧哲掃了陶努一眼,淡淡地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陶努一臉苦澀“顧顧問,我也有我的苦衷啊,你知道,隊伍不好帶,現在跳槽的人也越來越多,我也是想著,至少為中星留住一批人啊!”
顧哲冷笑一聲。
“陶努啊陶努,就你這樣的蛀蟲,也配說是想要為中星嗎?”
“你也是二十多年的老員工了,你對公司,對這個給你發了二十多年福利的企業,就沒有一點點的感情嗎?”
顧哲聽著陶努開脫的話,隻感覺到惡心。
田承澤那群老一輩的奮鬥家耗費青春打拚來的東西,想要用一輩子守住的東西,卻消耗在了這幫蛀蟲的吃喝玩樂裡。
和國際頂尖技術的差距正在逐步被拉開,缺口正在逐步放大,而有不少的經費,卻根本沒有用於芯片和算法的開發上。
沒有核心科技,命脈,就始終掌握在彆人手裡。
君不見,前幾年的蜀地大地震,在最需要定位和救援的時刻,某號稱國際人道主義的太平洋警察卻選擇關閉了衛星定位係統。
我們的救援人員處處碰壁,最後,隻能選擇讓子弟兵拿命使用手動定位的方式,在地貌未知的情況下從高空跳傘進行作業。
這些跳傘的子弟兵,從來沒有想過回不回來的問題。
他們隻擔心自己會完不成人民交給他們的任務。
信號。
通信。
信息。
技術。
這是這個時代的命脈,是跳動的心臟,是命運的脈搏。
信息不跳動,血液不流淌。
顧哲如何能控製住自己的憤怒。
“倘若,中星把你做牛做馬,壓榨你的價值也就算了。中星是如何對待你,對待老員工的?真的把你們當成了家人,福利待遇都是給的最好的,懲罰製度是最輕的。”
“你的那些小毛病,中星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待的。隻要求你把分內的事情做好,不要在大是大非上犯糊塗。”
“做到這些,真的很難嗎?”
顧哲說完,自己頓了頓,像是自問自答一般,搖了搖頭。
“不,不難。”
“一點都不難。”
“隻是有的人,生來就沒有良心。”
“就像那喂不熟的白眼狼,養不熟的喪家狗。”
整個會議室裡明明滿滿當當都是人,此刻卻安靜得如同靈堂一般。
隻有潘雄漲紅著臉,在旁邊空揮著拳頭。
壓抑了這麼久,終於揚眉吐氣了。
顧哲罵的,全都是他想罵的話。
顧哲緩緩看向呆若木雞的顧長遠,搖了搖頭,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向一灘爛泥。
“顧長遠,你也是正經大學畢業的大學生,靠自己的能力,憑自己的本事去找份工作,真的就那麼難嗎?”
“你的人生,就隻會當寄生蟲,就隻會吸彆人的血嗎?”
顧長遠痛哭流涕,想要找顧哲打感情牌“堂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堂弟,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表現,我們是親戚,血濃於水的親戚啊!”
顧哲表情淡漠,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