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
大多數行業都休息停工了。
包括船廠。
滬東和中華兩大船廠，被漢騰資本收歸麾下，重新命名為九州船業。
同時。
軍工部分剝離出來，命名為滬華造船廠。
外界絕對想不到，剝離後不再介入民用，完全納入軍工的船廠，實則也受控於陳皓。
春節已至，大年在即。
漢騰資本旗下九州船業，好幾天之前就放假了。
但！
滬華造船廠還在開工。
非常忙碌！
不久前，兩件小型海軍裝備，終於完成最後研發。
隱身無人艇集群。
低可探測無人潛航器。
限於體型小、航程短，主要用於近海作戰，偏向於防禦。
可參與研發的人卻知道……
這兩件裝備，堪稱近海無敵！
國家撥了一大筆錢，要求船廠全力開工，大批量建造。
這不！
過年也沒閒著。
此前，是那些研發人員忙碌，研發完成進入批量生產，變成工人、管理層忙碌。
高於平時三倍工資，也值得這份忙碌了。
下午兩點多。
潘競輔搭乘紅旗轎車，怒氣衝衝直奔造船廠。
作為華夏船舶研究院副所長，他跟很多造船廠高層都熟悉。
“潘老，您怎麼來了？！”有高層一眼認出他。
“我怎麼來了？”
潘老耷拉著臉“是不是有個，軍方總裝部的人，在你們這裡？”
“對！”
高層點點頭，指著某個方向“在研發中心，那邊全是軍人守著，連我們也不準靠近。”
“哼！”
潘老冷哼一聲抬腿就走。
高層一臉懵。
莫非軍方有人得罪潘老了？
好吧！
作為管理人員，他理解不了戰艦項目，對潘老意味著什麼。
正在研發的那艘戰艦，就像潘老院士的孩子。
更是古稀之年，能為國家做出的，最後一點貢獻了。
絕不允許被砍掉！
否則。
他死不瞑目！
……
隨著兩件小型裝備搞定，研發人員都回家過年了。
研發中心人去樓空。
卻有很多全副武裝的軍人守著。
連船廠高層都不允許靠近。
潘老沒遇到阻攔。
一路暢行。
在一名軍人引導下，走進一間會議室。
“你就是總裝部的？”潘老盯著王將軍。
“潘老，久仰。”
“是你要砍掉我的項目？還是更上麵的人？！”
說實話。
研發一半的項目被砍，潘老的心都在滴血啊！
他打定主意，先找到砍他項目的人，然後去西南海告禦狀。
過完年七十歲了。
就算死也不算夭壽。
連死都不怕，他還怕什麼？
無所畏懼！
“潘老，是我讓砍掉的。”陳皓開口了。
“你……”
潘競輔一臉懵逼。
會議室有兩個人沒錯，但他下意識忽略了陳皓。
在他看來，這不足二十歲的少年，八成是將軍的警衛、助手。
結果……
他？
讓國家砍了自己的項目？！
“你是誰？！”潘老臉色很難看。
“潘老，跟您介紹一下。”
王將軍微笑“這位是陳總師。”
“總師？”潘老愕然。
但凡在科研上稱為‘總師’，必然是某個領域的翹楚。
此刻。
儘管心裡充滿不解。
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