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宇身體的穴位隻是擴大了一點點,但能夠容納的能量卻不知道多了多少倍,那些多出來的氣血在牧羊犬幫助輸送的靈氣下徹底被吸收。
徹底吸收掉那些氣血之後,曾文宇的眼睛一黑,徹底暈了過去,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醒過來的曾文宇隻感覺到渾身疼痛,雖然修為的確是提高了,但那種強行拔高自己修為的痛苦他可不想體驗第二次了,特彆是強行擴大自己的穴位的時候,那種撕裂感,想起來就讓他渾身顫抖。
推開屋門走出去,白天的村莊裡沒有妖獸,它們白天都有自己的事情,隻有曾文宇一個人在村莊中。
在屋外的空地上打了幾套拳,曾文宇重新回到屋子裡開始修煉。
就這麼一直到了晚上,屋外又響起那滄桑愴然的歌謠,妖獸們已經全部回到村中,它們重新生起了篝火,圍在篝火旁邊開始唱著、跳著、吃著。
“這是什麼歌啊?”曾文宇從屋中走出,在牧羊犬身邊坐下。
“悼亡曲,這是我們悼亡以前戰死的戰友的歌,”牧羊犬似乎是在追憶,“以前和人族戰鬥的時候,有太多的好友死在人類修士手中,最終就連王也被迫將自己封閉在這裡,如果不是我們拖累了王,王早已經飛升到上界。”
曾文宇這才知道,原來這裡的妖獸們都是當年和那位龍老一起戰鬥過的妖獸,怪不得他從一開始就看不出這裡任何一隻妖獸的修為。
“不過你放心,和我們有仇的是當年那些人,這些年來我們早就已經看淡了,而且和依然活著的我們相比,那些人早就已經老死了,就算沒有老死,和我們戰鬥之後他們也不可能度過天劫飛升,我們對你是沒有任何仇恨的。”
“我知道各位對我沒有什麼仇恨,不然我也不可能去見龍老,更不可能現在還安全的坐在這裡,不過我隻是想問各位前輩,當年那場戰鬥到底是什麼情況?我的朋友說過,龍老當年修為冠絕,可以說是力壓一世,不應該會被……”
“人族狡詐,也怪我們太自大,總以為人族不敢針對我們,我們被一眾人族修士圍攻,王因為要救我們,扛下了太多攻擊,最終因為消耗太大沒有度過雷劫,最後為了保護我們隻能布下這一層結界。”
牧羊犬口中的人族修士和白潔口中的人族修士做的事情相差甚遠,但曾文宇更願意相信牧羊犬,因為它是親曆者,而白潔口中說出來的都是這麼多年流傳下來的版本了,成王敗寇再加上當年的修士添油加醋的修改,真相早就已經不是真相了。
但曾文宇其實還是很理解當年的人族修士的,被妖獸和妖族大帝壓著的他們肯定會選擇反抗,哪怕妖族大帝對人族不錯,但人族中可是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他們不會將命運交給妖族,哪怕用儘肮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