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自己人吧，很勉強。
龍頭衛原本就不到百人，又傷亡了不少，還有一些跟龍巍留在了千湖郡，老底隻有二三十人了。
龍翊回到王城後，又擴充了龍頭衛，從禦林軍和禁衛軍中抽調了不少精銳，重建了龍頭衛。
其中有個禦林軍裡的人，如今也成了龍頭衛，跟這個牙郎是親戚。
“馮二認識嗎？
我是他三舅啊！”
馮二？
真不認識。
周小舟搖頭“不認識。”
牙郎的臉色又是一變，狐疑的打量他“莫非是小哥假冒龍頭衛？
這可是大罪，殺頭的大罪。”
正兒八經的龍頭衛榜眼，沒有被革職前，誰來都得跪。
周小舟冷哼一聲“是不是冒充，找他來。”
這個牙郎還真派人去找那個馮二過來對質，一邊邀請周小舟一行人去牙行坐下喝茶，算是把人給扣下了。
這個馮二倒是很快就來了，看著確實有些麵熟。
能加入龍頭衛的禦林軍，也是隨同出征芽麥國的有功將士，這個馮二自然認得周小舟，連忙上前單膝跪地，行軍禮“周大人回來了，真是好生難等，弟兄們都在盼著你呢。”
周小舟疑問“出什麼事了嗎？”
“出大事了。”
馮二行了禮後，起身就坐到了他三舅讓出來的位置上，端起茶就喝，潤潤嗓子後，才又說，“在下如今已調任龍頭衛，算是周大人下屬了，還請多多關照。”
龍頭衛裡如今算是三足鼎立，禦林軍一波人、禁衛軍一波人、老龍頭衛一波人，在沒有徹底融合在一起前，肯定算是三個山頭，互相不服。
人數嘛，反而是老龍頭衛的人最少。
如今又是群龍無首的局麵，老龍頭衛不占上風。
如果龍巍回來，就算龍頭衛人數極少了，其他人填充進來，都隻能算是他們手下。
龍巍不回來，填充進來的人又強勢，落了下風，憋屈的很。
而且，新的老大據說要從禁衛軍或者禦林軍裡調，形勢更微妙了。
又據說，朝中很多高官也各自推薦了不少人，想要搶到龍頭衛老大的位置，形勢更微妙了。
不管禁衛軍還是禦林軍過來的人，彼此可以不服，在沒有確定誰會做老大前，周小舟這個二把手是實打實的存在，在戰場上也是屢立戰功，殺人如麻的主，沒人敢不服，對他頗為親近。
他這個老二還是老二嘛，就算換一個老大，老二還是穩的，惹不起。
那牙郎見周小舟確實是龍頭衛的人，還是他外甥的上司，連忙說“既然都是自己人，這座宅子大人要的話，十萬金就可以拿下。”
這降價幅度不僅僅是骨折了吧？
周小舟疑惑的看向他。
牙狼忙說“這座宅院已經算是無主之物了，賣出多少錢也隻是充作公益善款，能賣多少算多少，無所謂。”
賣出個高價，牙行抽成多，賣少了，抽成少一些而已，能有個抱住大腿的機會，豈是錢財能算得清。
左芎忙說“就算左家其他人不在了，我也是左家人，豈是無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