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某人原本還想努力挖一挖,把他挖到自己這邊來,結果對方顯然比他有錢多了,抬手間點了幾個好菜,相當的尷尬。
這還怎麼挖····
“老弟貴姓?”
“免貴,姓周。”
“周老弟這是····師承何人?”
祖傳手藝嗎?
猶如跟著家族來湊熱鬨的貴公子,而不是個鼓風少年。
周小舟反問“鄙人不像個煉器師嗎?”
“像····
像····如此年輕的煉器師少見的很。”
其實真不像。
劉某有些無語的左右張望,“周老弟也不喜歡帶手下人出來吃飯的嗎?”
你既然是煉器師,總得有兩手下吧,人呢?
他請客隻有一盤毛豆,誰也不可能跟他出來吃飯。
周小舟這麼大方,手下人應該樂於跟隨才對。
他淡淡的說“煉器師不就是一個人嘛,帶著一群人那不叫煉器師,那叫煉器隊。”
這種言論有點驚人,明顯有貶低煉器師的意思,尤其是在器城說出這種話,很不討喜。在器城這樣遍地都是煉器師的地方,這家酒肆裡也起碼有好幾個煉器師在這裡吃喝,頓時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毛頭小子,大言不慚,不知所謂,極其可笑。”
另一人笑說“林大師言之有理,一個想要蹭煉器師威名提高自己的毛小子,又反過來貶低煉器師,在器城中很容易會被人打死。”
器城之中,公然詆毀煉器師,確實會被人打死。
說錯了嗎?
周小舟有些無語,鄙夷的眼神掃向隔壁這桌,大師啊?
盧大師那樣的水平嗎?
又不是沒見過。
“好幾個人合夥煉器,不叫煉器隊叫什麼?”
這位林大師眯著眼打量他,不答,反問“你家長輩是誰?”
敢在器城囂張的年輕人,必有所恃,肯定是跟著家裡長輩來的,他不定還認識。
教訓一個毛小子沒意思,教訓他家長輩去。
毛小子肯定會頂嘴,長輩就不敢了。
跟毛小子鬥嘴是不明智之舉。
“拜見林大師!”
劉某人差點跪了,連連示意周小舟跟著他大禮拜見,“他是煉器師考核的評審官。”
撞上鐵板了!
周小舟也嚇了一跳,得罪了評審官,想要過考核,肯定落不了好。
但他堂堂在任高官,在煉器行業又極有自信,又不願意向什麼人都低頭,畢竟能不能通過考核,不是太所謂,評審官又能怎樣?
“本····本煉器師又沒有說錯。
要不,這次考核所有煉器師隻能孤身上場?
若是通過了考核,才算真正的煉器師,這也是煉器師必須具備的條件。
至於成了煉器師後,愛雇幾個人幫忙,就不在煉器師考核之列了。”
這個條件確實是有道理的,隻是考核一人而已,本就隻能一人上場,從頭到尾玩下來,玩不下來就不及格。
如果可以多人上場,豈不是也能帶上一個真正的煉器師,考核的人最後敲一下也算及格了。
如果煉器師隻能孤身上陣,對煉器師本身的要求提高了一大截,但這一次肯定會有很多人壓根難以做到獨立完成一件法器的打造,絕對抓瞎。
雖說,煉器師最早的時候,也確實是獨立完成所有操作的,這不是隨著技藝的發展,分工越來越明確了嘛,弄得很多煉器師確實一個人完成不了了。
如果臨時增加這麼大的難度,事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