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河師兄絕對是個狠人,想要弄死對方,認賊作父不算什麼。
為達目的完全可以不擇手段。
若還是七河師兄本體,早就大打出手了,小七河實力低微,就不得不委曲求全,更加注重謀略,想把這個家夥忽悠進宗門,再想辦法拿住他。
此仇豈能不報!
“我兒····明事理,爹甚是欣慰。”
周小舟更加不敢進君山宗了,這樣就能認爹,這個家夥肯定沒安好心。
小七河說“孩兒帶爹去我娘墳前坐一坐,咱們一家三口也算團聚了。”
這個理由,很足。
滄小二直搖頭“徒添憂愁,不去也罷。”
他想伸手拉住滄小二“一家團聚,豈能不去····”
滄小二一躲,大步走出了涼亭,連連搖手“改天改天,如今為父····心亂如麻,改天再來看望你。”
小七河總算沒有再糾纏了,及早做個準備,等他下次來一舉拿下,確實要更穩妥一些。
“一定要來啊!”
這一句話算得上情真意切,聽到附近的君山宗弟子耳朵裡,以為他們兩個確實是情深似海的關係,就算七河師兄不敢表明身份,也無法磨滅這份情誼。
想要讓小七河繼承下去····
這個時候,城衛軍的工作已經進入尾聲,開始撤銷道路封鎖。
但還不能走的太快,他“憂傷”的慢慢走下去,差不多也能混過去了。
“幸會道友,在下正要回家,同路。”
到點換班了,那個報信的弟子追上來同行,習慣性的擠出諂媚的笑容,頗有討好之色。
滄小二隨口問“道友不住在宗門裡的嗎?”
諂媚弟子笑說“住在外麵自在一些,沒什麼事的話,還是住在外麵比較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他應該算是家境比較富裕的君山宗弟子,混成了老油條後,在外麵租房子住,就不受宗門約束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負青春不負仙。
“甚好,甚好····”
滄小二老氣橫秋的點頭,有這個家夥帶路的話,其實壓根不用擔心被城衛軍攔了,人家是自己人。
跟著他走出來,城衛軍還以為滄小二是宗門裡的貴客或者某位高人呢。
但,沒有這麼一圈走下來,也得不到對方的信任,不可能給他帶路。
“在下穀岩升,幸會····道友。”
其實他想稱呼對方前輩,他不過是個金丹期而已,以江湖規矩稱呼對方前輩才比較穩妥。但君山宗逍遙境以下全都是師兄弟相稱,對方是七河師兄的朋友,胡亂叫做前輩也不好。
“穀道友相貌堂堂,風流倜儻,必有美好未來。”
一個人的相貌確實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成功率,這個穀岩升就屬於什麼都不乾就能成功一半的人,給人第一眼感覺挺好,想乾什麼也容易順風順水。
除了誇他相貌長得不錯,其實沒什麼可誇的。
不熟。
穀岩升則是受寵若驚,其實他也很想能交到一個生死之交,關鍵時刻願意替自己兩肋插刀的那種朋友,補上自己一個短板,才算得上人生贏家。
“在下就在前麵租借了一個小院,道友可否····移駕品茶?”
邀請他人回家,已經是盛情款待的好友待遇,他怕顯得突兀,忙又說,“道友的風采,在下甚是····仰慕,感覺一定能誌同道合,成為生死之交,莫逆之交。”
就像一個懵懂少年遇上一個社會大哥一樣,被他的風采迷戀,恨不得跟他一起叱吒風雲,何等快哉!
隻要有交往下去的機會,自然能成為那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