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姓老者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諂媚起來“你是我們禦獸天宗的人哦,首先是禦獸天宗的人,才是其他人。”
這是提醒他,這裡才是他的家。
不要因為搭上了流沙王,把屁股完全挪走。
周某人笑了笑,這事對他其實是利好,他的地位在禦獸天宗裡馬上拔高起來,回頭弄幾顆輪回果的時候,話語權就重起來了。
可以爭,不一定非要搶。
爭是爭到資格,名正言順的拿走,跟沒有資格偏要搶走不一樣。
“在下自然是禦獸天宗的人。”
“城主大人想要見你。”
“不去。”
去見那個兒童城主,沒意思。
直接拒絕。
又覺得不對,忙說,“在下沒有五品身份,沒有資格見到他。”
“破例,可以再破例一次。”
可以隨便破的例,這樣的規矩本身就是約束彆人的,而不是製定規矩的人。
“黃昏的時候,再去見他。”
原本城主大人點名要見他,他得屁顛屁顛的隨叫隨到,刻不容緩的馬上出現在他麵前,這不是還沒有陪小虎玩完嗎!
這是他地位暴漲的緣故,得端起些架子,讓自己的地位切實的浮起來。
有些無形中存在的東西,得拿捏得合適才會有。
雖然沒有拒絕,但有了一定的自主權。
花姓老者微微尷尬了一下,也不好過於勉強他,隻好點了頭“也好,回頭在城主府等你。”
想要帶著一個小孩把偌大的飛虎城走一遍,得玩上很多天。
小虎又是個謹慎的性子,不喜歡和陌生人靠近,跑著跑著,遇上陌生人就往周某人身上躲,往他身上爬,把他當棵樹一樣爬上爬下,時不時爬上來騎脖子,看到好奇的東西又滑落下去,身手比普通人家的小孩子要利索很多。
飛虎城裡唯一缺的就是商業氛圍,想要找到些吃吃喝喝的地方很難,但也不是沒有。
吃得小虎小肚子圓鼓鼓跑不動,就賴在他身上了。
直到快黃昏的時候,抱著他返回,他很快就睡著。
“那個····隔壁大嬸又非要燉一鍋那啥····”
甜朵這回理直氣壯的開鍋,“我挑過了,據說都是很行的那種妖獸。”
“貧道先去趟城主府。”
這寡婦是想報複他嗎?
周某人有些無語的把小虎交給了她,去城主府見兒童城主。
這回還碰到他在吃晚飯,一桌精美的糕點。
說不清楚他到底算是個兒童還是成年人,實際年齡肯定比周某人大不少。若他隻是個無知的小孩,肯定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禦獸天宗又不是隻有他一個聖人。
這麼大一個宗門的興衰榮辱豈能兒戲。
而他的興趣,確實還在兒童的層麵,隻吃糕點糖果。
“那個誰,小周,有沒有在王城買糖給我吃?
聽說那裡的糖要好吃一點。”
周某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又不是自己的兒子,哪裡會記得給他帶糖吃。
“忘了,下回下回····
你自己乾嘛不去?”
兒子那麼多,確實得多帶點糖果之類的回家,以後到了一個地方不能僅僅隻找酒了。
“我這身份,不方便亂走。”
聖人原本可以自由自在,坐上這個位置,其實也算被困在了這裡。
周某人要不是整出了法器人,其實也一樣被困著,哪能有這樣的自在大陸間遊蕩。
禦獸天宗有十幾個聖人呢,之所以讓一個看上去最不靠譜的人做城主,可能也是為了讓流沙王朝放下對飛虎城的戒備,表示無意搞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