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麵,就無法確定是誰。
就算明知道是他,也是證據不足。
至於是不是罪不至死,得看判官的心情,判官說無罪就無罪,說罪該萬死就得萬死。
官場的人本就官腔十足,處處耀武揚威彰顯自身權威,說點什麼超出普通人想象的話,都是正常的。說歸說,做歸做,說的到底有沒有做,得事後再說。
光說不做才是官場的主流。
這種撩撥他人妻妾的事,隻是小事,總不能想想就有罪吧?
朱大人就算覬覦那農婦,也得等他做出什麼來後,成了既定事實,真的有罪,又證據確鑿,再走官方程序問責。
一言不合就殺人,肯定是不對的。
這方麵,官方路子跟江湖路子區彆最大。
家破人亡後,還跟你扯什麼淡?
確鑿的證據上哪找?
就算證據確鑿,官方內部關係錯綜複雜,很可能輕飄飄放過去了。
江湖人哪有那樣的耐心,要的就是快意恩怨,想弄死你就弄死你,隔夜都等不住。
拿他沒辦法的話,也就沒辦法了,坐等禍從天上來。
周某人這樣有要人命能力的人,一言不合就殺人,已經是正常能力所及範圍了。
“馬大人,沒有證據的事請慎言,我那周師弟脾氣極其不好。”
智定師兄陰惻惻的甩下一句話,威脅味也很濃。
馬大人好一陣猶豫,該不該得罪這個宗門?
如今也確實是他需要選擇的時候,交好東仙宗,或者交惡東仙宗。
是不是要殺掉那個馬大人,周某人還在猶豫中,而如今也沒有了這樣的機會,他扭頭就跑回了黃山。
一來一去,黃昏還是黃昏,夕陽掛在山頭,景美如畫。
“發什麼呆,吃飯了。”
黃草吆喝了他一聲,“殺過人的話,洗過澡再來。”
“哦。”
老老實實去洗澡。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聚餐,血腥不進家門。
他在仙庭那邊沒有什麼人質可言,非要激怒他,翻臉又何妨。
怕的是仙庭會大動乾戈,畢竟他家在這也跑不了,就不能明火執仗的擊殺仙庭的官差。
蒙麵了,不認賬。
或者說是耍無賴。
吃過晚飯後,他也沒有去煉器室,靜靜的坐在院子裡等。
最好等不到人。
不想等到人的等待,也是種無奈。
但世事哪來那麼多稱心如意,往往事與願違,不容易占十之八九。那位做了一地太守的人也有八九成的不容易,何況普通人呢。
仙人在仙的世界裡,又不是稀有物品,其實沒那麼值錢。
在凡人的世界裡,仙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甚至唯一,才是權威。
在這裡,仙多如狗····真的多如狗。
見不得的人,一個都見不得,見的到的人多到不想見。
夜色暗下來沒多久,就等來了客人。
前番來過的那兩位官差和另一位錦衣玉服的仙人。
錦衣玉服有很多種,富家翁算得上錦衣玉服,仙庭的官服比較華麗,也算得上錦衣玉服中的一種。
“朱大人,就是他。”
那位張大人笑著又說,“周道友,又見麵了!”
“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