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某人把這些才女打發走,黃草長長鬆了口氣。
“奴家已經被她們弄的暈頭了。”
“任何事都有多麵性,同樣一件事不同的人自然會有不同的看法,自己難以決斷多聽各方意見沒有錯,但不能被彆人牽著鼻子走。”
“自己難以決斷,怎麼還能不被彆人牽著鼻子走?
我累了,想休息一陣,這個位置還給你。”
“不好吧,你乾的挺好嘛····”
“你想偷懶?”
黃草從城主位置上離開,“原以為自己能做好一個城主,看來有些想當然了,弄得如今昏昏沉沉,需要好好休息一陣再說。
有時感覺還是站在你後麵看著比較輕鬆。”
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擔上了責任,想把事做到完美無缺,反而會各種猶豫不決。
周某人有些無語,黃草坐在這裡忙活,他確實輕鬆了很多,有時間泡在浴池裡了不是嗎····以後沒得泡了?
還是要泡的嘛····
關鍵點其實在於黃草讓不讓他泡,她閒下來了就會盯著他了。
“咱家有多少個丫頭了?”
“一百多吧,你想乾嘛?”
“隻是想說你得把賬目那一塊搞清楚,免得人多了反而亂糟糟。”
“我看你心思不對吧?”
黃草冷哼一聲,“過來坐著,好好做事,手上還有幾件案子猶豫不決中,越商量越是頭疼,你來處理。”
周某人隻好坐下來審理政務,很快把幾件案子批複完了。
“你也太馬虎了吧!”
“送到你麵前的,隻是案卷而已,案件語句如何斟酌,是筆吏的問題,不必非要推敲詞句,含糊不清想耍小聰明的,把筆吏換了就是。”
“確實有幾個筆吏的詞句越來越含糊了。”
黃草有些恍然,這是欺負她是女流之輩,增加了她的判斷難度。
自來軟刀子可殺人,也可救人,經手的筆吏詞句稍稍偏動一些,結果就不會一樣。
甚至會造成差之毫厘謬以千裡的結果。
黃草怒道“這些不老實的筆吏,害我費儘心思,一定要把他們換了。”
“不是換,惡意混淆上官視聽,重打一百棍,判苦役三年。”
“好,害我耽誤了很多時間,不止一次兩次了,該打。”
換人如換刀,又換了周某人主政,就利索多了,在黃草主事時滋生的一些敷衍氣息····一個哆嗦嚇跑。
紅塵中打滾,才能明白市井中的各種糾葛,看得明白其中的真真假假。
不是說他判的一定就準,不服的人自然會來申訴。
申訴都不敢,假也變成了真。
城主府的大門始終開著,任何人可以直接找過來,隻要事事理順,就不會滋生出多少事。
事多到理不清,冤案越來越多,本身就是無能之輩。
以這一陣看,黃草還不算無能,隻是缺少了些實踐經驗,殺伐不夠果決。
當然,判錯案在這樣全民修仙的地方後果很嚴重,不服的人操刀把判官殺了的事並不少見,大不了遠遁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