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頭小賣鋪門前,李友明蹲在牆壁下抽旱煙,他眉頭緊皺,心事很重。
“哎呀,這可怎麼辦啊。”
李風的大伯娘傷心欲絕,道“我的小女兒李婷,過段時間就要去城裡上高中了,藥草種植卻出事了,城裡高中花費很大,這錢上哪找啊?”
“我已經很煩了,你就彆哭喪了,咱們家就算砸鍋賣鐵,也要讓小婷讀書。”
李友明將煙鬥熄滅,道。
“我隻能去賣血了,就算賣血,也不能耽擱小婷的前途。”李風的大伯娘傷心道。
聽到兩人的對話後,王萍很難受,她很羨慕李婷,生在沒重男輕女的家庭。
而她呢,生在重男輕女的家裡,老媽不讓她讀書。
“嗚嗚,天殺的,我們該找誰啊,我兒子快結婚了,要是沒彩禮錢,他隻能打光棍了。”另一個婦女也是很著急。
“不如,咱們去城裡,一起找合作社的人,讓他們負責。”
一個男子站起來,想去城裡。
“沒用的,彆去了,人都跑光了,據說他們得到大把的補助,卷錢跑路了。”
“”
眾人搖頭,去了也沒用,合作社早就人去樓空了。
成立合作社的人,由於屬於發展鄉村經濟,所以能申請各種貸款,也能得到很多錢的補助,那些人拿到補助,眼看今年銷售行情不行,所以卷錢跑路了。
“大伯,你們彆急,隻要咱們有藥草,就不愁銷售不掉。”
李風帶著杜娟兩人走來。
“小風啊,今年你可虧大了,你還欠著幾十萬貸款呢。”
見到李風後,李友明憂心忡忡,為他擔心。
他知道李風為了種植百畝藥草,貸款租地,購買藥草種子,請人工等等,忙活一年下來負債幾十萬。
想到弟弟的兒子,從此以後要背上巨額的債務,他很心疼這沒爹的侄子。
“大伯,你不用為我擔心,我還有些錢,如果小堂妹讀書需要錢,我可以給你們。”李風說道。
除了杜娟和王萍外,家裡的人,暫時不知道他賺了幾百萬。
“唉,小風,你很困難,你彆管我們了。”
李友明苦悶的搖頭,繼續點燃旱煙抽幾口。
“抽抽抽,你就知道抽,藥草出事了,你還有心情抽煙。”
李風的大伯娘,拉著李友明的耳朵。
“我抽幾口旱煙都不行嗎?”
李友明生氣的站起來,甩了甩袖子,他心情很煩悶。
杜娟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她心情也不好,想到種植的那幾畝藥草,今年銷售不出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風,你是咱們村裡,唯一進過省城中醫學院的人,你有做藥草生意的人脈嗎?你幫幫大夥唄。”
人群中,一個中年婦女眼巴巴的看著李風。
隨後,一些婦女們,以及村裡的老人們,也是眼巴巴的看著李風。
留守在村裡的人,大多都是婦女孩童,以及老年人,年輕力壯的都出去打工了。
雖然種植藥草賺錢,但利益都被中間商賺走了,剩下的都是些辛苦錢。
“李風,我們走吧。”
杜娟拉著李風,把他拉出人群。
“大伯,我先走了,你彆著急,我們一起想想辦法,辦法總比困難多。”離去時,李風對李友明說道。
“嘿,李風,你不坐會兒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