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神探大人!
車一路行駛到法醫鑒定中心,寧思思的神思沉重,徐婉在她的印象中溫柔體貼,即便是身負殺人的重罪,可這在寧思思的眼裡,也都是情有可原。
但是徐婉的死,不得不歸咎於她。
如果她並沒有如實告訴蕭亦寒徐婉知道內情,或許徐婉也就不會因此自殺。
像是看出了寧思思的心事,蕭亦寒平靜的說道“徐婉謀殺了兩個人,不管你說與不說她最後都是死刑,她如果真的是服毒自殺,也怪不到你的身上。”
明明知道蕭亦寒是好心安慰,但是寧思思就是提不起精神。
如果旁人死了,她也不會覺得悲憫,但是徐婉死了,寧思思卻不得不傷感,或許是因為,曾經徐婉也是城西孤兒院裡的一員,作為城西孤兒院當年慘案的唯一幸存者,多少對徐婉有那麼一絲微妙的情誼在。
雖然寧思思知道,這種情誼不過是源於寧思思對自己‘唯一幸存者’的意思寬慰。
因為這個綽號在她的眼裡,從來都隻有痛苦和諷刺。
這個綽號也時刻提醒著她,這條命是用寧思甜的性命換來的。
一如既往,法醫鑒定中心的解剖室門外,溫子言推門而出,摘下了口罩,說道“是自殺,在她的嘴裡發現了殘留的氰化鉀,是藏在牙齒裡的。”
到頭來,徐婉的死因和李旭東是一樣的。
這也變相證明,徐婉和李旭東背後的人是同一個人。
案子停滯在這,霍餘生打算向上麵如實彙報,增調人手。
現在徐婉死了,李旭東也死了,所有連接起來的線就像是斷了一樣。
寧思思突然覺得從未有過的迷茫。
蕭亦寒輕輕敲了一下寧思思的額頭,清冷疏離的麵容上輕輕蹙起了眉“我說過,這跟你沒關係。”
寧思思愣了一下,確定蕭亦寒還在擔心安慰她,於是露出了一副沒心沒肺的笑“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我隻是在想彆的事情。”
“你所想的,是背後的那個人和當年城西孤兒院的關係。”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寧思思裝不出笑容,隻能說“其實現在想想,當年城西孤兒院真的很奇怪,可是那個時候我太小了,很多都忘了,我記得……”
寧思思回想起了有一天的夜裡,她朦朦朧朧從床上醒來,不知為什麼要跑到院子裡,大概是當時孩子心太重,又或者是想要庭院裡的一朵花罷了。
不論緣由,隻是當時的她走出院子,聽到了怪異的聲音。
地下室陰冷森然,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她卻能夠聽到,那是小孩子稚嫩的聲音。
蕭亦寒見寧思思又陷入了沉思,便問“你記得什麼?”
寧思思回過神來,說“具體的我也不記得了,隻是隱約有點影子,說不上來到底怎麼樣。”
寧思思勉強笑了笑,在記憶中,她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實,又像是做了一場夢,那麼的不真切。
當年前城西孤兒院到底如何,又是不是詭異,經過了十年,這在寧思思腦海裡已經模糊不清了。
唯一刻骨銘心的,就是孤兒院所帶給她的痛苦和夢魘。
寧思思站了起來,說“累了一天了,我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