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寧思思醒來的時候,正躺在自己的房間。
記得昨夜她在蕭亦寒的書房賴了很久,而昨天晚上蕭亦寒異常的耐心,雖然寧思思聽得出來,蕭亦寒不過是給她編了個故事,可睡下去的時候卻安心的很。
是中午,程燁的電話來的急促。
如果不是程燁這通電話,寧思思差點要忘記還有命案未破。
昨天夜裡,準確的來說是半夜兩點二十五分,在東大街一個沒有監控探頭的角落,發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萬曉芳,是一個化妝行業化妝師,當寧思思和蕭亦寒趕到的時候,現場正在做采集工作。
萬曉芳穿著紅色的連衣裙,白皙的大腿還在燈光下泛著光澤,隻是裙子已經被撕扯成碎片,下、體流了不少的鮮血,豔紅的嘴唇已經乾涸,雙眼下有烏青,胸口處裸、露在外,而脖頸處和第一名死者白若梅一樣,用利刃劃過動脈,周圍還有血液噴射狀的痕跡。
“致命傷還是脖頸處,身上沒有發現任何彆的明顯傷痕,右手指甲斷裂,大概是在凶手行凶的時候做了反抗,不過……”
這一次來的是溫子言,距離上一次見到溫子言已經過了一段時間。
蕭亦寒微微點頭,打算進一步的去看屍體。
隻是在寧思思想要靠近的時候,被溫子言攔住了去路“這種場麵不適合小姑娘看。”
寧思思雖然很想越過溫子言去,可是看到溫子言一本正經,隻能縮回了腦袋,問“最近也沒看到溫醫生,工作很忙嗎?”
溫子言點了點頭“還好,夏醫生今天休假,所以我就來了。”
寧思思舔了舔嘴角,小心翼翼的問“溫醫生,我冒昧的問一下……”
溫子言還是第一次見寧思思這幅神情,倒是很耐心的問“怎麼了?”
寧思思的麵頰微紅“我其實想問問……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之類的……”
溫子言微微蹙眉,像是沒理解寧思思所說的話,但還是回答道“現場除了大量死者的鮮血,暫時沒有留下凶手的線索,死者的指甲裡也沒有留下皮膚組織,但找到了一兩根細絲,應該是手套之類的纖維。”
寧思思乾咳了一聲,又壓低了聲音,問“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說,現場有沒有發現凶手的……”
最後兩個字,寧思思湊在了溫子言的耳邊說。
寧思思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耳根子都紅了,溫子言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再加上寧思思的氣息吐在他的耳畔,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
饒是溫子言的定力再好,也不禁覺得有些不自然。
寧思思睜著小鹿般的眼睛,那雙瞳孔裡清澈而乾淨,甚至還藏著一絲狡黠。
溫子言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現場沒有發現凶手的……精、液。”
最後兩個字的發音輕飄飄的,似乎隻能落在寧思思的耳朵裡。
寧思思又覺得尷尬又覺得害羞,她雖然古靈精怪,大大咧咧的可以開所有的玩笑,說天大的謊話,可是到底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對於男女之事尚且不甚了解。
溫子言揉了揉寧思思的頭發,這個動作像是做過很多遍一樣,帶著柔和的笑意說道“以後這些就不要說出口了,不是女孩子說的話。”
蕭亦寒已經看這一幕看了許久,明明跟他沒什麼關係,可是看在眼裡竟然會不舒服。
蕭亦寒嘗試移開目光,可是到最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去看溫子言和寧思思。
程燁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蕭亦寒的身後,蹲下來問“發現什麼沒有?”
蕭亦寒已經站了起來,淡淡地說“讓法醫將屍體運回去,做詳細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