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神探大人!
寧思思不喜歡在醫院待著,平常打針都不願意來的地方,聽到‘住院’這兩個字之後,頓時萎靡不振起來。
溫子言語重心長的說“尤其是蕭先生,槍傷可能會導致感染,必須要住院觀察。”
寧思思看了一眼麵容蒼白的蕭亦寒,隻能耷拉著兩個耳朵,妥協了。
溫子言很會掐中要害,他清楚地知道,寧思思的脾氣倔,如果蕭亦寒在院觀察的話,她也會留下來。
所以溫子言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浪費口舌勸說寧思思,而是隱晦的將兩個人都按在了醫院不動。
程燁一根筋,也感覺到溫子言不一般,怪不得是享譽國內外的醫者,就連智慧也比他們普通人更上一層樓。
程燁將手中的水果刀放到了一旁,說“這些日子麻煩溫法醫。”
“都是小事,隻是昨夜凶險,我已經都聽說了。”
夏暖此刻正穿著一身便服,寧思思倒是第一次見到夏暖不穿白大褂的樣子,果然程燁的眼光在選女朋友上頗有眼光,夏暖清秀可人不說,還溫柔嫻靜。
剛進門寧思思就盯上了夏暖手裡提著的兩斤水果,而程燁的眼睛早就落在夏暖的身上,移都移不開。
“我……我聽說蕭先生和寧小姐受了傷,所以就想著來看望。”
夏暖的臉頰微紅,寧思思注意到了程燁直勾勾的目光,立刻說道“夏姐姐,你這兩斤水果恐怕不夠呢!”
夏暖一愣,還沒等問,就聽到寧思思咳了咳,說“昨天晚上程隊長流了好多的血!你看看他,其實在我們這裡傷的最重的,就是程隊長了!”
程燁壓根兒就沒有受傷,隻是抽了那點血,對於程燁這樣身體素質強壯的人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妨礙。
可見夏暖的目光觸及到他那裡,神色擔憂的問“程隊長也受傷了?可是我明明聽說……”
寧思思似笑非笑的看著程燁,說“夏姐姐,他失了兩管子血,你可真要好好給他個蘋果安慰他!”
夏暖隻想了一下,就反應過來程燁是為蕭亦寒獻血,心裡的大石頭瞬間落地。
溫子言輕笑了笑,說“你們好好休息,我那邊還有病人,就先走了。”
寧思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巴不得現在溫子言離開。
不僅僅是溫子言,她還想著要程燁和夏暖都離開,整個病房裡就隻有她和蕭亦寒兩個人才算得上是安靜。
夏暖看出了寧思思的心思,怕程燁是塊榆木疙瘩,便主動說道“程隊長,雖然抽了兩管血,那也不是個小事,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看我這今天也沒問清楚,也沒給你準備什麼東西。”
請客吃飯?夏暖主動請他吃飯還是第一次。
程燁雙眼冒光,說“哪兒能讓你請客,我請客!”
夏暖笑了笑,沒說話,隻是麵頰處有些緋紅。
寧思思早就看出了這兩個人彼此心裡都有對方,見夏暖主動邁出了第一步,心裡還是有點美滋滋的。
畢竟,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寧思思很樂意撮合一對新人。
雖然她覺得有些便宜了程燁。
直到所有人都走乾淨之後,蕭亦寒才咳嗽了起來,寧思思忙問“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蕭亦寒捂著左肩,臉上不見一絲痛苦之色“沒什麼。”
寧思思撅著一張嘴,說“剛才看你忍著不說話很久了,你要是真的傷口感染,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蕭亦寒靠在了枕頭上,目光觸及到窗外,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剛才你哥哥來了電話,你也都聽到了,他從今早坐飛機,怎麼說今天晚上也都要到了,慕教授把你交給我照顧,我卻沒照顧好。”
“是昨天晚上的情況特殊!”
寧思思想到了昨天晚上蕭亦寒一早設計把自己留在安全區的計劃,心裡就有些不忿“我都知道了,你和霍餘生還有程燁他們都設計好了是不是?為了不讓我接近安全區,你想的可真周到。”
“我……”
“還有!你一個人去犯險就算了,我今天想了一上午,總算是想明白了,你是故意挨槍子的是不是?”
寧思思越想越生氣,她並不算十分天才,可卻不笨,以蕭亦寒的能力,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受傷?
如果不是因為範木陽中途發現了目標,恐怕蕭亦寒也不會兵行險招。
蕭亦寒不說話,也就相當於是默認了。
寧思思越發的生氣“你當時分明就是要讓範木陽的精神放鬆,所以才故意激怒他來打你,否則你腰中有槍,又怎麼會讓範木陽傷到你分毫?不過是礙於人質在他的手裡,你必須要故意受傷,讓他放鬆警惕罷了。”
我氣的臉色發綠“怎麼?難道是我說的太多,所以你找不到話來反駁了?”
“當時那種情形,你也會這麼做,事實上你也這麼做了。”
蕭亦寒的臉上露出了極淡的笑容,寧思思原本氣的腹部疼的厲害,可是看到了蕭亦寒臉上露出的笑容,頓時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再也發不出火來了。
這一天基本都在睡夢中度過,晚上九點三十分,慕白終於下了飛機,作為寧思思一直‘敬愛’的哥哥,慕白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行李都放在了酒店,順帶吃了頓悠閒的晚餐,可能還和國內的熟人聯係了聯係,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才去醫院。
寧思思知道這些的時候,才感歎果然是親哥。
慕白穿著一身寶藍色的西裝,領帶上還彆著一枚銀色的領帶夾,胸口掛著一根金黑色的鋼筆,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身姿修長,麵容白淨,五官較為柔和,薄唇高梁,深邃的眼睛和微微卷曲的濃密睫毛,任誰來看這都是一個十足十的美男子。
寧思思一直都覺得,她這個哥哥從小就天才的很,唯一的缺陷就是近視,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令人遺憾的了。
甚至寧思思覺得她這個哥哥完美過頭,反而顯得她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