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神探大人!
蕭亦寒的神色凝重了起來,說“是催眠。”
秦淮給他自己點了根煙,說“是催眠,還是一種技巧高超的催眠,就連我們的心理專家也不能從孟啟興的腦子裡尋出一點那個心理醫生的麵孔,就連那個私人的高級心理診所,也是人去樓空。”
秦淮繼續說“孟啟興吸了毒,釋放了自己內心的獸性,吸、毒、牆奸、殺人,這在他心裡,自尊心受到了極度的自滿,同時也找到了生活的樂趣和快、感,這也是為什麼,孟啟興在作案時和作案後的反應這麼的不同。”
秦淮說完之後,又說“這些蕭先生就算是沒有審問孟啟興,應該也能理解,這樣一來,孟啟興一點用處都沒有,那麼為什麼我們不找一個有用的人?蕭先生,我覺得你應該一早就已經看出寧思思和這些案件有所牽連,寧思思身為十年前城西孤兒院的幸存者,這也根本不算是一個秘密。”
蕭亦寒冷冷的說“犧牲自己,而成全大眾,這是聖人做的事情,她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
秦淮臉上的笑容逐漸斂了下去,他的聲音越來越冷,說道“好,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咱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
就在秦淮準備回房間的時候,蕭亦寒突然在身後,淡淡的說道“秦隊長,我奉勸你一句,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忘不得。”
秦淮的後背明顯僵了一下,隨後說道“多謝奉勸。”
寧思思在房間,默默地摘下了耳機,那目光已經沒有閃爍的光芒,也沒有因為竊聽到這些話的欣喜,有的隻是沉重的呼吸。
犧牲這兩個字,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隻是一個普通的字眼。
可是寧思思清楚地感受到過犧牲的真實含義,儘管年幼時的記憶,有些已經模糊,可是那天晚上,耳邊充斥著的慘叫和哀嚎,每夜每夜都會在夢中提醒她,她的性命到底是怎麼苟且得來的。
犧牲,寧思甜為她放棄了一條可貴的生命。
如果當初得救的是寧思甜,那麼她現在應該是一名出色的大學生,過的比一般的女孩兒都要幸福,有著璀璨未來的女孩兒。
可是這些,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當屍體逐漸冰冷的時候,也可以認為,那個人的生命在緩緩流逝。
到最後,隻留下一個墳墓。
用自己璀璨的未來去換取彆人的生命,這就叫做犧牲。
寧思思從來沒想過,這個‘犧牲’會有天落在她的身上。
蕭亦寒的目光不經意間觸及到了白天被他扔在地板上的竊、聽器,他愣了愣,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將地板上的竊、聽器拿在了手裡。
如果寧思思沒聽見倒好,如果聽見了……
儘管他和秦淮之間的對話並不算十分露、骨,可是涉及到十年前的事情,寧思思大概會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寧思思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出神了多久,隻是覺得時間靜止了一樣,她所思考的就像是一團亂麻,從未有過的混亂。
門口傳來敲門聲,寧思思回過神來,下意識的說道“進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寧思思就後悔了,剛才秦淮剛剛和蕭亦寒談完話,能夠在這個時候發覺她竊聽的,應當就是蕭亦寒了。
果然,當蕭亦寒出現在寧思思的麵前時,寧思思就已經觸及到了蕭亦寒手中的竊、聽器。
寧思思立刻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說“一身酒味兒,你離我遠點。”
蕭亦寒出奇的聽話,坐在了距離寧思思兩步遠的椅子上,將竊、聽器放在了寧思思的桌麵上,說“這是白天你放在高光後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