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微微頷首,轉身離開的時候,還聽到秦雪慌張的喃喃道“竟然認錯人了,他會不會以為我是故意搭訕?嶽哥之前說好給我帶的禮物……啊,好丟人。”
在他的印象中,大人物的女兒總是像是高傲的公主,可是秦三爺大概是不想要自己的女兒陷入這個漩渦之中,所以他將秦雪保護的很好,她有著乾淨的圈子,有著乾淨的人脈,整個人就像是雪一樣純潔。
在那個黑暗的地方,仿佛就隻有這麼一抹潔白。
就在他蓄意接近的時候,才導致了到最後無可挽回的局麵。
秦淮將手中的煙掐滅,不知不覺,他已經連續抽了五根煙。
秦淮揉了揉眉心,疲累了一天,剛才和蕭亦寒拚酒的勁兒已經散的差不多,隻是酒意愈發上頭。
他還是第一次見識蕭亦寒的酒量,果然不是自己可以拚的。
窗外的繁星點點,夜風吹的整個人都舒爽了起來。
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霍餘生才發現,寧思思的房間已經空了。
輪椅還好好的在房間裡聽著,而寧思思不見蹤跡,落地窗也敞開著,房間沒有絲毫的淩亂。
“蕭亦寒!寧思思人不見了!”
蕭亦寒原本安靜地躺在床上,聽到霍餘生倉促的腳步聲,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客廳裡彌漫著一種凝重的氣息,坐在椅子上的霍餘生率先開口,聲音冷的像是冰窖一樣“秦隊長,寧思思人現在不見了,到底是不是你的手筆?”
秦淮坐在沙發上,抽著一根煙,語氣略帶笑意“這麼誣陷緝毒隊隊長,很好嗎?”
霍餘生冷冷的說“是不是誣陷,秦淮,你心裡最清楚。”
不是秦隊長,霍餘生已經放棄了敬稱,高光已經去和當地的警局聯絡,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回來。
霍餘生儘量保持住頭腦清醒,說“寧思思的房間裡沒有多餘的東西,是有人從落地窗外用特殊的技巧撬開了窗戶,鎖本身並沒有受到破損,否則一定會發出聲音,昨夜也沒有人聽到寧思思的呼叫,大概是睡熟了才被帶走。”
蕭亦寒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昨天晚上他喝醉了,已經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他的房間就在寧思思的隔壁,如果昨天晚上他沒有喝醉,或許能夠聽到旁邊房間的動靜也不一定。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秦淮看向蕭亦寒,說“蕭先生,你怎麼看?”
秦淮在霍餘生的眼裡,已經是第一懷疑人了,但是在蕭亦寒的思維裡,秦淮並沒有必要這麼做,而且,在這個情況之下,就算是秦淮捉了寧思思,也根本沒有一點好處,這裡是濱海島,而不是a市,更何況事情一出,秦淮一定是第一個受到懷疑的。
秦淮並沒有這麼笨。
其實這麼簡單的推理,霍餘生不是沒看出來,大概是關心則亂。
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亂,否則就會往歪路走。
蕭亦寒說道“捉走寧思思的人如果是要殺人,當場就能殺,可是他沒怎麼做,證明他捉走寧思思是另有企圖,即便是沒有留下線索,我相信他為了想要得到的,也會主動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