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神探大人!
可是從第一起案子開始,溫子言都是其中最關鍵的人物,隻是當時一葉障目,她沒有想清楚罷了。
第一起案子的時候,徐婉和溫子言身處在一個醫院工作,護士和醫生總是能接近,雖然第一起案子溫子言沒有出現,但是能夠接觸徐婉,讓徐婉對她說出十年前孤兒院事情的人,溫子言大有幾率。
第二起案子,死者李淑貞喜歡溫子言,甚至將方成誌的事情都告訴了溫子言,但是當時誰都沒有證據表明,那些話是李淑貞讓溫子言去說的,隻有證據表明溫子言手裡的資料是真的,可如果當時沒有溫子言的出現,這件案子就不會揭出那背後的人,也不會讓他們覺得背後是真的有這麼一個操控者,那麼溫子言就是這個案子,以及推動後麵案子的重要人物。
細細想去,所有的案子,都有溫子言在,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法醫,而是他或多或少都跟那些人有過交集。
這已經算得上是一大疑點了,而在這個時候,這些疑點在寧思思的心裡已經越放越大,溫子言是背後的操控者,已經紮在了寧思思的心裡。
就像是一根木刺一樣,讓寧思思覺得隱隱抽疼。
蕭亦寒的目光從反光鏡裡看到寧思思的神情,就這麼看了一會兒,然後平淡的移開了目光。
車開到了法醫鑒定中心的門外,誰知道媒體早就已經熙熙攘攘的圍成了一團,所有的人都被警衛攔在了法醫鑒定中心門外,可是他們的閃光燈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高光走上前為蕭亦寒等人辟開了一個道,可是人實在是太擁擠,高光喊道“讓開!都讓一下!”
這個場麵何其壯觀,讓寧思思不免想起了那個時候警廳門外也是站著這麼多的記者,而這麼多的記者蜂擁而至,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是有人故意召集的這麼多記者。
“是警察!是警察嗎?請你們解釋一下,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接到了匿名電話,說法醫鑒定中心發生了案件!這裡都能夠發生命案!還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
“請你們解釋一下!”
秦淮冷笑了一聲,他仿佛是看穿了這些人醜陋的心,冷聲說道“我是緝毒隊隊長秦淮,如果你們妨礙公務,我有權將你們逮捕。”
秦淮的聲音冷的像是冰窖一樣,尤其是他臉上的那一條刀疤,已經嚇唬住了不少的人。
秦淮本身就不是一個欺善怕惡的人,相反的,秦淮對於臉上的人總是能保持著一種禮貌,但是對於惡意的人,秦淮已經算得上是以惡製惡的人了。
秦淮話一出口,那些人畏縮的消停了,寧思思還是第一次覺得秦淮臉上的這個刀疤是一個好處。
高光說“剛才門外的人說的有模有樣,我懷疑裡麵是不是出什麼岔子了。”
蕭亦寒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平靜的說“進去就全都知道了。”
寧思思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走到二樓的時候,溫子言的辦公室門是敞開著的,裡麵沒有一個人。
寧思思比蕭亦寒走的還快,等走到溫子言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胸牌上寫著溫子言的名字,麵目已經被毀掉,身子瘦高,乍一看倒有幾分和溫子言相似,但是仔細去看的時候,還是能看出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膚色,比如身高。
發型顯然是早就理過的了,屍體的身上還有不少的碎頭發。
寧思思立刻想到了什麼,說“不是溫子言!是……是範木陽?”
是範木陽,範木陽的身材較為瘦削,而皮膚也相對來說暗淡慘白,雖然臉頰被燒毀了,但是寧思思依然可以分辨當時挾持她的這個人的身份。
是範木陽,毫無疑問。
蕭亦寒湊上前,掰開了範木陽的手掌,發現身體早已經僵硬了,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高光驚愕的問“怎麼會?昨天咱們才來過……”
沒有人注意到範木陽的屍體,那是因為解剖室和溫子言的辦公室是兩個地方,更是因為沒有人會想到原本應該在精神病院的範木陽,此刻竟然在這裡。
而這,也充分的證明了,背後的那個人是溫子言。
溫子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退路,而他也知道蕭亦寒遲早會查到他的身上。
就連時間溫子言都已經算的一清二楚,所以才在今天早上準備了東南西北兩個地區的爆炸案。
而且溫子言也料定了他們會來法醫鑒定中心,所以早就將媒體叫了過來,就是為了讓他們看到這一具屍體。
而看到這一具屍體之後呢……
寧思思猛地想到了什麼,門外的記者竟然蜂擁而至,就連門外的警衛都沒有辦法阻攔,而為首衝過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小夥子,在寧思思的記憶力,剛才在記者堆裡的,並沒有這個人。
蕭亦寒立刻將寧思思扯進了懷裡,寧思思發愣,那些人都已經朝溫子言的辦公室裡看去,而且瘋狂的拍著照片,絲毫沒有猶豫。
仿佛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一樣。
“你們乾什麼?!這裡禁止拍照!”
高光連忙站在了溫子言辦公室的門口,可儘管是高光的身軀,也根本沒有阻攔得了那些記者的閃光燈。
秦淮緊蹙著眉頭,寧思思眼看著秦淮就要到發怒的邊緣了。
警衛從樓道口匆匆的跑了過來,可是那些人的照相機都已經被‘溫子言’的屍體填滿了。
人群擁擠,寧思思已經看不到秦淮和高光的身影,唯獨隻留在蕭亦寒的懷裡。
蕭亦寒沒有放開她,她也根本沒有看到那些記者的狼狽模樣。
秦淮已經發怒了,就在警衛將所有的記者都抓起來的時候,秦淮是冷著臉,一個一個將他們手裡的攝影機拿了過來,然後將記憶卡一個一個從攝像機裡抽了出來,最後又硬生生的給掰掉。
“破壞犯罪現場,妨礙公務。”
秦淮緩緩說出了兩個字“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