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失去了夏暖,如果不能夠為夏暖報仇,男子漢大丈夫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
程燁的思緒不知不覺得飄到了夏暖的死狀,蕭亦寒說“在周圍找好埋伏點,我不清楚溫子言的真正目的,但做好防範總沒問題。”
程燁‘恩’了一聲,看著城西孤兒院旁邊的這幾座早已經荒涼的山,心裡湧出了一種淒涼之感覺。
程燁說“十年前,寧思思就是從這兒被慕教授夫婦帶走。”
對麵的蕭亦寒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已經和慕教授通過話,他能幫到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程燁連忙來了精神“你是說,慕教授那邊兒有溫子言的消息?”
“的確有溫子言的消息,所以我才不確定寧思思的安全。”
從蕭亦寒說話的語氣聽上去,事情並不妙。
程燁蹙眉,著急地問“之前你不是說,溫子言不會對寧思思做什麼的嗎?”
“那是之前我不清楚溫子言的過去。”
蕭亦寒坐在轉移上,看著手中的那一份資料。
如果不是因為慕教授將這一份資料交到他的手裡,恐怕他就要陷入被動的局麵,又或者是真正的害死了寧思思。
溫子言,一個在犯罪家庭成長起來的少年,幼年的時候心靈就已經被扭曲,再加上十年前城西孤兒院的那一場虐殺案,他親手殺死了院長寧大海,殺戮的種子已經埋藏在心裡,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了。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在意一個女人的性命?
慕白曾經說過,心理極度扭曲變態的人,根本無法擁有人類正常的情感。
他們所有的,是人類最極端的偏執,這一種偏執,已經不能用精神病來描述了。
尤其像是溫子言這一種,表麵上是擁有超高智商的正常人,可是心理早就扭曲的如同範木陽那樣的精神病。
常人沒有辦法辨彆,那是因為他們的理智克製住了這種偏執,他們可以正常的生活,但是到了沒有人的地方,他們就會將自己徹底釋放,那是一種多麼可怕的罪惡。
傅卓,一個盲目的崇拜者。
範木陽,一個徹底陷於瘋癲的精神病患者。
孟啟興,一個同時具有懦弱和狂躁的雙麵人格。
顧小川,一個善於偽裝的高智商犯罪者。
可是沒有一個人,並沒有一個人像是溫子言那樣,是一個高智商的反心理疾病者,一邊可以操控人心,一邊還可以克製束縛自己的人格。
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過可怕,也太過不好控製了。
程燁將最後的一口煙抽儘,問“照你這麼說,溫子言根本不是喜歡寧思思,那他帶走寧思思,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
蕭亦寒在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隨後問“你聽說過雕刻師嗎?心理雕刻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