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兩邊的親戚們聊得異常開心,好似失散了多年,容若這個I人被上一輩的社交能力驚到。電視裡春晚進入了**,老頭舉著手機帶著容爸,容媽扶著姚阿婆,走出了院子。
“老易呀,咱們啊一起跨個年,你看怎麼樣。兩孩子把煙花都擺好了,一會我們一起看。”
“容大哥,這必須的呀!”那頭的易家爺爺讓易然把手機拿到桌子的一端架起來,一桌子十幾號人都出現在了屏幕裡,
“容丫頭,快,擺好機位。小易,準備點火。”
容若接過手機,調轉了鏡頭,從全家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易啟準備點火的背影上。
“辭舊歲,春到嶺南天地新。”
“迎新春,風暖山城燈火明!易啟,點火!”兩家老爺子卡著點對起了詩,聲落命令起,易啟拿著火機點著了容若剛剛撚好的引線尾,
“易啟,你快過來。”容若急急地叫著,怕他傻傻的蹲那兒。易啟朝著鏡頭奔來,笑得乾淨而純粹,他一把抱住舉著鏡頭的人兒,他很開心,很開心很開心,有種幸福的感覺溢出了胸腔,他愛的人就在懷裡,他在乎的人都在那一邊好好的。
十、九、八、……一!煙花在倒數到一的時候亮起,一瞬間點亮了天空。大好河山,在這一刻被此起彼伏的煙火照得絢爛、熱烈。
“若若,新年快樂!”他抱緊懷裡的人兒,覆在她舉著鏡頭的手上,一起望著天空。
“易啟,新年快樂!”上一次的煙花,是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這一次,是他們一起。
新年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格裡透了進來,門外傳來了各色的拜年聲,易啟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昨兒喝得有點多,容若笑他反射弧太長,酒勁上來已是後半夜,纏著容若把剩下的小煙花全放了,不僅容若,連幾個老人家看到都樂得不行,徹底地打破了明星的濾鏡,就是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容丫頭,小易的事兒我們都知道了,這幾天相處下來,這孩子確實不錯,踏實、善良、穩重,最重要的是對你好,你們要好好的。”容老爺子酒早醒了大半,小易心思重,他知道怎麼勸慰都不如讓他好好放開一次,才借著團年飯,夥同容爸一起搞了這麼一出。
宿醉醒來的易啟哪記得這些,斷斷續續地隻記得容媽說讓他倆彆回半醉了,直接到容若屋裡躺下了,還囑咐容若要好好照顧他,出門的時候順手帶上了門。容若一個酒鬼,平日裡都是半渡裡的人照顧她,她哪照顧過彆人。她想了想,把角落裡的垃圾桶放到床邊,倒了杯水放在床頭,去衛生間拿了條毛巾,在熱水裡泡了會再拎乾,拿著熱毛巾回到床邊,給易啟擦臉。屋裡的空調提前開了,這會暖得很,喝了酒的人口乾舌燥,易啟脫了毛衣,拉扯著襯衣領口,被勒得有些難受。
“哎,你彆動,我給你解。”床上的人眯著眼縫,頂上的燈光刺得他眼睛疼。容若打開床頭的夜燈,關了頂燈,“這樣有沒有好點。”易啟嘟著嘴點了下頭,“你還委屈上了,姐姐我可從來沒伺候過醉鬼。乖,彆動,姐姐給你解扣子。”她放下毛巾,由上至下一顆顆解開襯衣上的扣子,指尖下的皮膚滾燙,泛著粉色。“皮膚這麼好,嘖嘖嘖。”待解完胸下的那顆扣子,她停住了,拿過毛巾擦起了脖子,剛隱約看到了腹肌的樣子。深更半夜,酒醉的男人,微醺的女人,嗯,還是克製點好。容若在心中默念大悲咒,她在照顧人,在照顧人。
“若若,你害羞了。”易啟的眼神迷離,盯著容若時勾人得很,他伸手想去撫摸眼前人的臉頰,容若一把抓住,順手給他擦起了手,“閉嘴,喝多了還不老實。”
“嗯?”低沉的一聲長音帶著氣泡的尾巴,原本該是油膩的模樣,此時卻充滿了誘惑。易啟把手伸得離容若越來越遠,專注著擦手的容若沒意識到此刻她整個人已近乎趴在身下這個半裸妖男的胸膛上了。
“你過來點!”她又往前夠了夠,一下失了平衡,妖男一邊嘴角微揚,摟過女人的腰,一個翻身順勢把人壓在了懷裡。“若若,這才是不老實。”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與純真交纏,容若自覺招架不住,她放棄了掙紮,隻盯著眼前的臉,真好看。
“若若,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我轉正?”